第5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卫澜蒋秋桐张鹤 本章:第50章

    纪峣笑够了,才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朋友——”话说到一半,他讪讪打住话头,神色颇为纠结:“我觉得我们是朋友了——我们是朋友吧?”

    男人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凉凉道:“饭友,勉强算吧。”这就是承认了。

    纪峣感动得无以复加,一抹脸,用荞麦茶跟对方碰了一杯:“蒋哥你人真好!”

    蒋秋桐没绷住人设,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闲话不提,扯回来——今天是他们惯例的心理辅导,其实也就是聊聊日常琐碎,发泄一下负面情绪,然后由蒋秋桐负责开导。而他们关注的重点,一向是——

    “……我最近没怎么跟张鹤联系,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你们多久没联系了?”

    “三天吧大概。我算算——上次我们联系是周末,九点过吧……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没错,整整三天。他给我打电话上我上线排位,我嘲笑他是死宅男,然后把电话挂了。”

    要不是这是工作状态,蒋秋桐都想直接怼他一句:“你就差掰着手指头数日子了,还叫不想他?”

    说实话就看纪峣粘糊他发小的这个粘糊劲儿,他居然狠得下心在国外一呆那么久不联系张鹤,蒋秋桐真心觉得难以置信。

    不过——还是那句话——工作状态,他硬生生把这些话塞进肚子里,继续跟纪峣聊天,帮他舒缓情绪。

    而从纪峣嘴巴里,他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张鹤,其次是温霖。

    ……幸好他已经对纪峣差不多放下了,如果跟他弟似的还念念不忘,听这些东西不得怄死。

    蒋秋桐大部分心神放在纪峣这个脑残身上,剩下部分则十分没有医德的神游天外去了。

    曾经的情侣分手后很难做朋友,除非他们爱得不深。显然,纪峣和于思远是前者,纪峣和他是后者——至于后者的原因,不是他不爱纪峣,而是纪峣不爱他。

    啧这么想真是扎心。

    感谢他冷心冷肺,就算被纪峣掰弯了——哪怕目前还没直回来——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蒋秋桐隐隐庆幸。

    大概人就是不禁念叨,他脑子里才想到他弟,纪峣就说:“……哦对了,前两天,我遇到了于思远。”

    蒋秋桐正在做记录的笔尖一顿。仅仅停了一个呼吸,他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起来:“思远变了么?”

    纪峣下意识地抠手指甲,蒋秋桐看不过去,起身塞给他了一个抱枕,他抱住,老老实实塞在怀里:“变了。但是变化不大,而且是往好的方面变的那种,我挺替他开心的。”

    见纪峣没再折磨自己的手指甲,蒋秋桐脸色好看了点,继续闲聊:“看到思远,你心里是什么想法,难受么?或是,烦躁之类的。”

    纪峣神色诡异了一下。

    蒋秋桐挑眉:“嗯哼?”

    所以说熟人做心理咨询真的很不好!

    纪峣下意识想打哈哈,然而从前跟蒋秋桐相处的习惯太深,他一看对方挑眉,就有点怵……最后还是老老实实交待了。

    “没什么负面情绪啊我其实……烦躁什么的,没有的事儿。真要说的话,当时我看他第一眼,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我——我可不可以不说。”他很神奇地打了个结巴,然后抬眼,抿唇望着神色冷淡的男人。

    蒋秋桐瞅着纪峣,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已经吃不太消了。

    ……或者,我们把这种吃不消换个词,大概叫做“被萌出血”。

    他一直觉得纪峣这种外硬内软的脾气很有意思,以前跟这人在一起时,他没少因为纪峣对他和对张鹤温霖甚至徐叶叶的态度截然不同而吃醋,现在被他这么软和对待的成了自己,他才觉得,怎么这小孩这么招人疼。

    其实纪峣也没干嘛,没讨巧卖乖也没撒娇卖萌,但从他的语气里,蒋秋桐就是能感觉到,他在纵容他——就是那种“其实我并不是很想,但如果是你的话,行吧行吧我依你好了”的,淡淡的……纵容。

    蒋秋桐感知一向敏锐,当他察觉到这点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这算什么?他这是……被一个小他十岁还多的男孩子……宠了么?

    但要不怎么说作精就是作精,就算老了还是作。蒋秋桐发现这点连纪峣自己都没发觉的小宠溺之后,并没有善解人意地往后退一步,反而得寸进尺地笑了下,矜持道:“不能。”意思是必须说。

    纪峣眼角一抽。然后瞪了蒋秋桐一眼。

    蒋秋桐不为所动,心情莫名非常愉悦。

    纪峣默了一会儿,估计是后悔自己刚才说漏嘴,也在做思想准备,这让蒋秋桐更好奇了,当时他们三个人见面,那两个男人光忙着相互吃飞醋去了,只留一个台风眼纪峣……到底在想什么呢?

    只见纪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忽然捂着脸,只露出一个红彤彤的耳尖,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我当时见到于思远的第一眼,就想起了他的下面……然后,下意识跟温霖比了……一下。”

    蒋秋桐这老司机半天没反应过来,迟疑地想,下面?什么下——啧,这个臭小子。

    他看到纪峣的表情时,忽然悟了。饶是这老东西一向端得住嘴巴毒,也不由噎了一下,跟纪峣对视两秒,不知道该说什么。

    蒋秋桐:“………………”

    纪峣:“………………”

    见蒋秋桐半晌没说话,纪峣也有点急了,破罐子破摔道:“温霖当时就在我旁边啊!我们俩在那说悄悄话,我耳朵本来就敏感你又不是不知道,结果正心猿意马呢,一抬眼于思远就在我面前杵着,那么好看一张脸,还有那身材,操——我差点就礼貌性地硬起来了!”

    什么叫“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不起他不知道——他妈的他一个被甩四年的老光棍,该知道什么啊。

    还礼貌性地硬起来……礼貌他大爷啊。

    这烦人精,啧。

    “——打住。”蒋秋桐揉了揉太阳穴,“这位病人,你大概不知道,您刚才的那番话,已经算得上是性骚扰了。”

    纪峣冲天翻了个白眼,实则暗自松了口气,蒋秋桐见他没吭声,另起了话头,没有揪着这个不放,算是放了他一马。

    而蒋秋桐暗自瞅了眼对方还没褪去血色的耳尖,对纪峣这有点激烈的反应也算心知肚明。

    其实男人嘛,谁不晓得谁,满脑子这档子事儿,乍然看到自己以前滚过无数床单并且仍旧英俊的旧情人,脑子里有点花花念头是很正常的。

    纪峣脸皮那么厚,不至于因为说了这个就让他面红耳赤,又羞又尴尬。

    他窘迫的是自己诉说对象——但凡换一个人,他都绝不可能这么羞恼。

    毕竟除了于思远,跟纪峣滚过无数次床单,哪都亲过哪都摸过的,还有他蒋秋桐。

    纪峣刚才一句无心之语,等于是挑破了他们俩那层窗户纸——他们对于彼此的身体,是有渴望的。

    为什么现任总是对前任深恶痛绝?为什么已经离了婚的夫妻还总是纠缠不清?

    因为哪怕斩断了情丝,可肌肤相贴的愉悦已经刻进了身体里,只要看到这人,就会忍不住回味,从而想到过去。

    纪峣这么鲜活一个人杵在蒋秋桐面前,他曾一手掰弯了他,重置了他对床笫之事的喜好,在蒋秋桐眼里,纪峣从头发丝儿都脚指头,都那么何意,都是按照他的口味长的。

    哪怕他自认自己走出来了,已经不喜欢纪峣了,可只要他还是个健康的男人,纪峣的存在就是种诱惑。

    他相信纪峣那,可能也是这样——大概没他强烈,但肯定会有。

    有时候他端着杯子喝水时,就能看到纪峣的视线不自觉发飘,然后避开他的手,转向别处。

    纪峣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的手,他都知道。有时候他忍不住想,纪峣看着他的手时,脑子里在想什么?在想它握着粉笔时的样子,还是一起牵着走路的样子,还是……揉弄抚摸的样子?

    这大约并不算出轨,生理本能,不受人控制,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纪峣走后,蒋秋桐也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吃饭,开闸放水的时候,脑子里不知怎么回事,又蹦出纪峣那句话了,登时手没扶稳差点尿到外头。

    他垂下眼,偷偷瞅了瞅自己的东西,也……情不自禁地比了一下。

    上一回他跟思远一起撒尿,应该都是好几年前两人都在美国念书时的事了,当时思远比他小不少,那小子还沮丧了很久,嗯,他记得很清楚。

    不过过去了这么些年……不知道思远长没有……

    就算长了,应该也超不过他吧,毕竟……他对自己的硬件,还是挺满意的。

    就是不知道温霖那小子……?

    他默默地想,其实刚才纪峣说那话的时候,要不是自己死死端住了身份,差点就想问纪峣一句“谁更大”了。

    胡思乱想了一通,也正好尿完了。他将它放回去,洗干净手,镜子里那张脸,仍然跟往常一样,看起来冷淡禁欲得不得了。

    往外走的时候,他在心里恼恨地想,纪峣那个臭小子,就是专门克他的。

    ——可怜蒋秋桐这么个仙风道骨水仙花儿一样的人物,一碰到纪峣,就好像被拽进污泥里头,灌了满脑子糟糕念头,洗都洗不掉,也是惨。

    纪峣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闭了闭眼,打算默背一段诗经,平心静气。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所以纪峣第一面见他时……啧,打住,不要想——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那时候纪峣脑子里不会也在想这些玩意儿吧——别想!——南有乔木,不可休思——纪峣这小混球,啧——所以他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情诗——彼狡童兮——

    彼狡童兮,不与我餐兮。

    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他按了下胸口,那里正在鼓胀发热,似乎又重新跳动了起来。

    啧。蒋秋桐面无表情地想。药丸。

    纪峣跟他分手,他坚持认为自己并不觉得有多如何,他既不像温霖一样几乎疯了般四处寻找,也不像于思远一样再不近男色奋发图强,他觉得自己没多大变化,以前日子怎么样,如今照过。

    他只是很难觉得开心,很难觉得难受,开这个疗养院的初衷,也不过是觉得自己需要“共情”而已——不过,他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

    这就像一个味觉迟钝的孩子,某天忽然恢复了,品尝到了许许多多的味道,然后又在某一天,变得比以前更迟钝了而已。诚然那些甜味让人忍不住流连,酸辣的感觉也非常刺激,可他尝的最多的,还是那些沁到心里去的苦。

    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再一次受得了那个,所以,迟钝一点,麻木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可令他最难堪的一点是,这个选择权,似乎从来都没有掌握在他的手里。

    这真是件令人难过的事。

    他一边想着,一边拨通了电话,是纪峣的。那边很快接通,对方的声音传了过来,精神头挺足的模样:“老蒋,找我干嘛?”

    “没大没小。”他下意识怼了一句,然后才缓缓道,“关于你跟你发小那事儿……我有个法子,你要不要听听?”

    蒋秋桐握住手机的手缓缓攥紧,骨节处的皮肤透出青白。他对自己说——

    我并不喜欢他,更不爱他,我只是……

    有点可怜他罢了。

    第94章

    Chap.12

    这段时间是旺季,纪峣的行程表中天天都有饭局,有些甚至要连赶几场。老油条们都知道纪峣是他爸的心头肉,小太子,外面却未必有人肯买他爸的面子,碰到用辈分压人的恶心事也不在少数,纪峣常常喝到回家抱着马桶狂吐。

    回国以后的日子真艰辛,他想念国外除了炮友和工作伙伴之外,没几个人搭理他的日子。

    这天他吐完,狼狈地从卫生间隔间里爬出来,打算洗把脸清醒一下,就见于思远站在洗手池前,衣着考究,光鲜亮丽。男人背对着他,没有回头,目光却透过镜子,静静地注视着他。

    虽然都是二代,但是纪峣的父母之前只是国企工人,于思远却有一堆官运亨通的叔伯,因此那些会借机为难纪峣的人,却不敢为难于思远。

    他也勉强站直身体,没有走过去,只是与镜中的于思远无言对视。于思远沉沉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在他以为对方会说点什么的时候,男人却冲他轻轻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个什么东西放在洗手台上,然后推门离开了。

    纪峣感谢于思远,在他难堪狼狈的时候,没有走上来,而是为他保留了颜面。

    他走过去,把洗手台上的小东西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颗薄荷糖。

    他将它拢在掌心,忽然想起一件很小很小的往事。

    某次于思远在酒桌上被灌醉,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满嘴发苦,可胃里还是恶心。他觉得难受,就跟纪峣视频撒娇,翻来覆去地说想他,结果纪峣连夜飞了过来,风尘仆仆地到了于思远下榻的酒店。

    于思远很开心,刚把人抱住要亲一口,就见纪峣从兜里掏出个亮晶晶的东西,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于思远问这是什么,纪峣将小东西的包装剥开,然后塞进他嘴里,清新的甜味在口腔中弥漫,原来是枚薄荷糖。

    纪峣从来就不是什么会在生活上照顾别人的人妻,于思远喝多了犯恶心,他想到的只有没准儿用薄荷压一压有用,可这人不知道哪里有薄荷卖,就在便利店买了糖。

    像是在哄小孩子。

    于思远却真的被哄到了,含着那粒糖,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染了酒意的脸上笑容很稚气。

    说起来也奇怪,明明是这么多年前的事,可那个稚气到傻气的笑容,纪峣居然现在还记得。

    后来于思远还向他邀功,说从此每次饭局他都会在兜里揣几颗这个。他当时笑着呼啦于思远的脑袋,说不记得也没关系,以后我次次给你送。

    于思远很高兴,搂着他的腰倒在床上,后面自然是欢爱一场。

    没想到这习惯他留到了现在。

    纪峣不敢再想那些过往,张嘴把它丢进口中,然后笑弯了眼睛。

    ……嗯,味道还不错。

    于思远把糖放到洗漱台上后就出了门,回到酒桌上,他照旧是那个风光无限的的于总,众人觥筹交错,大家都在笑。

    衣香鬓影,华灯璀璨,入目都是歌舞升平,于思远便也跟着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闹哄哄了一晚,又去唱了歌做了按摩,总算把人笼络住了,回到住处已是深夜,他觉得有点饿了,刚才根本没吃什么东西,便进了厨房,习惯性地下了一袋汤圆。

    助理妹子乌有对他的口味很清楚,于总夜宵喜欢吃汤圆,只吃黑芝麻味,其他的不碰,原来爱吃的花生馅那更是沾都不沾,于是采购时也只要这一种味道。

    这么多年,自从跟那个人分手以后,他的口味就没有变过。

    雾气蒸腾,模糊了他英俊的面孔。

    汤圆出锅,他关火,端到餐厅,坐下,开动。

    餐厅与客厅是一体的,他没有打开灯。在只要一个人的时候,他不爱开灯。

    于思远吃了两个,忽然放下了筷子。

    明明很饿,可不知怎么的,他竟吃不下去了。

    另一头的纪峣,也总算是折腾完了。晚上他喝得实在受不了了,饭局过后看时间还早,忽然突发奇想,没回自己买的房子,而是回了趟家,准备去老爷子那打打卡,顺便享受一下亲情。

    他头重脚轻头晕眼花,感觉世界都是糊的,按指纹的时候心想,我他妈都快成三陪了,操。

    真想爸妈啊,好想要抱抱……还有干爹干娘……嗯,还有张鹤,唔……好想他——好想他们。

    然而一进门,就见大人们又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个张鹤靠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浅浅的一层红,明显喝了酒,大概觉得难受,手指放在领口正准备松快松快。

    张鹤不太爱穿西装,尤其是领带系得规规矩矩的正式打扮,偏偏他肩宽腿长,穿西装就像是套了枷锁的凶悍野兽,又野性又禁欲,简直帅得冒泡。

    他那只常年控球投球的大手微微抬高,修长有力的手指张开,扯住领带,往下一拽,领带就松松的挂在了脖子上,像被野兽扯断的绳索。

    纪峣听说了他今晚也有应酬,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自己家。他酒意瞬间清醒大半,没抬脸多看一眼张鹤的打扮,只低头换鞋,若无其事道:“你这是醉得找错家门了?”

    张鹤今晚是真的喝了不少,脑子也不太灵光了,换平时纪峣这么问,他肯定是要怼一句的,结果今天他听了这话没做声,纪峣还以为张鹤是懒得搭理自己,就见对方把领带扯了外套脱了衬衫袖口解了——大概总算是喘了口气,张鹤这才抬起头,疑惑地望向他,语气理所应当:“这不也是我家么。”

    “…………”纪峣用力在他的板寸上糊了一巴掌,嗤道,“想得倒美。”

    张鹤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哼笑:“臭小子没大没小,胆儿越来越肥了。”

    纪峣拿脚去踢他:“你才比我大几天啊张鹤,这会儿又摆哥哥架子。”

    张鹤轻轻拍了下他的脑袋,熟练得像是爹在敷衍自家不省心的儿子,模样十分之理直气壮:“反正是事实。”

    纪峣不爽,扑过去要跟张鹤干仗,张鹤都没正眼看他,轻轻巧巧把人制服了。最后把纪峣双手反剪都背后,强健火热的身躯压着他,鼻息打在他的颈窝处,带着淡淡的酒气。

    张鹤挑眉,样子有些小骄傲,像他还是个幼稚的高中生,正为打闹压过好友而自得:“你爸爸始终是你爸爸。”

    爸爸个鸡吧毛!

    纪峣心里狂骂死直男赶紧滚滚滚,浑然忘了刚才是自己先扑上去的。最后他顺利从张鹤大魔王的手底下逃脱,第一件事就是翻身抓起一个抱枕,啪叽打在张鹤身上。

    张鹤:“…………”

    然后这两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年龄超过25,身高超过180,对外形象都很正派的青年才俊,就玩了一场痛痛快快的抱枕大战。

    最后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倒在了沙发上由觉不够,还不忘相约下次再战。

    当晚张鹤没回自己家——他们家的门锁换了个新的,他当时正好没在家,没有录指纹,结果恰巧今天爹妈不在,被关在门外,就来隔壁了。

    纪峣知道原委后捶墙大笑,大概总被张鹤压迫,以至于只要对方稍有吃瘪,他就会像中了彩票一样兴奋。

    然后又挨了张鹤一个爆栗。

    纪峣:“……”

    MMP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纪峣家里专门有一间张鹤的卧室——其实张鹤家也有纪峣的,不过那时候纪峣坚持要赖在张鹤房间里,大家也就由着他了——两人在客厅玩了会手机,就上楼各自回房休息了。

    “哦对了,”纪峣忽然叫发小,“明天你要相亲,记得打扮得帅点,表啊领带啊袖扣啊什么的。”

    他明天行程排的很满,还有个和于思远合作的项目要谈,实在是分身乏术,否则他一定会亲手为张鹤挑选出最完美、最好看的衣服。

    张鹤这才想起来明天自己还有个约会,他摁了摁因喝酒而发胀的太阳穴,点头:“行,我明天直接去你衣帽间里拿。”他们之间的交情,连客气话都不必说。

    纪峣的品味,虽然有时候有点gay,但比他自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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