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舟心中一热,漫月语气平和,说不定是消气了。
他冷眼瞟向顾皓:“你只是她的一条狗而已。”
顾皓没有说话。
但这话,自然也落到了江漫月的耳中。
“贺行舟,你有事?”
江漫月漠然地看着他,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贺行舟挂上笑意:“漫月,过了这么久,你的气也该消了,贺家长辈都在说,要我跟你把证领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补一下手续?”
听到这话,江漫月差点没忍住想翻白眼。
“是你聋了,还是我话没说清楚?”
“还有,贺家人是什么东西,也配当我的长辈?”
她用两个问题,回答了贺行舟的两个问题。
贺行舟脸色不变,这几天,尽管孟芸儿一直在找他,他都没有理会。
他等了江漫月两三天,可江漫月却一直没来找他。
他才明白,那个曾经爱他的江漫月,已经一去不复返了,面前的江漫月,是真的要跟自己一刀两断。
可他不想放弃。
他把一切都给了江漫月,她就算要离开,也不能什么都带走。
人和钱,她总得还给自己一个。
“漫月,你说话不要太难听了。”
“我把一切都给了你,钱,股票,房子,现在我一无所有了,你就这么狠心吗?”
江漫月算是明白他意思了:“原来你是要东西的?”
“给出去的东西,就是我的,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贺行舟却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身上还背着很多债务,现在没有了贺氏,在行业内他也成了笑话,江漫月再这么过分,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江漫月,你是想我死吗?”
“威胁我?”江漫月睥向他。
“没有用,你想死的话,记得离我远点。”
说完,她看向周围的保安:“以后,不许这个人踏入归然集团半步,门口也不行,免得他死在这里,晦气!”
“好的,江小姐。”保安们立刻回答。
吩咐完这些,江漫月就要走。
而这一刻,贺行舟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碎了。
“江漫月,夫妻一场,你这是何必?”
江漫月回眸:“是啊,贺行舟,夫妻一场,你那是何必?”
“孙董,我们走吧。”
二人就离开了。
江漫月刚上车,贺行舟的妹妹贺清清就朝贺行舟找了过来:“让你娶这个贱女人,把我们贺家都害惨了!都怪你都怪你!”
“你再不去找孟芸儿,我们兄妹俩下个月的生活费都没有了!”
这时,顾皓上了副驾。
他神色冷峻,墨镜下看不出表情。
江漫月想到贺行舟骂他的话,她想了想,对孙董说:“今天查出来,公司账户有五百万被挪用了,是贺清清做的。”
“我本来想着不把事情做绝了,现在想想小偷小摸不能惯,反正贺家老宅差不多够五百万。”
“不然胆子养得太肥了,连我的人都敢骂。”
她这话一出,顾皓愣了一瞬。
他没有说话,孙董倒是呵呵一笑:“大小姐对手下真不错。”
从后视镜中顾皓看到江漫月莞尔笑意。
大小姐心里没有他,那就没有吧,只要能一直在她身边,怎么不算长相守?
江漫月和孙董用完午餐,就正要离开餐厅。
一出门,她就看到一辆熟悉的兰博基尼停在餐厅门口。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江斯年清冷矜贵的一张脸。
这一幕,四个月前在新西兰也发生过。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