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毫无骨气跪在她面前,扒着她的腿,求她。
跟她发毒誓,我以后绝对不会看她的手机。
而现在,我看着她的眼睛,淡然地回应:「好。」
苏蕊有那么一刻怀疑了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我说好。我们离婚。」我再次强调了一句。
我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离婚协议书。
「签了吧,我们离婚。」
小小的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律师给我拟好的财产分割条款。
苏蕊伸手接过去时,手有点颤抖。
继而失态地将它撕成了好几块。
音量提高了不少,咬牙道:「你真的要跟我离婚?」
我眉毛一挑:「离婚这个词能随口说吗?」
她深深看我一眼,突然笑出声:
「你真能耐啊吴恙,居然跟我玩这套。」
「欲擒故纵,是吧?」
「可你错了,我不吃这套!」她生气离开。
接下来半个月,她都没回来。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诗雨打来的电话:
「姐夫!你快来劝一劝苏蕊,她喝了好多酒。」
我想了想,拒绝道:「你去找冯越吧,他劝应该更有用。」
当晚她就冷着脸回到家,周身寒气坐到我身旁。
后面几天,她再不提离婚的事。
她要么早起给我做早餐。
要么就是午餐便当疯了般送到我公司。
亦或是在我的车子后备箱放上各种我喜欢的品牌手表。
可她一天翻看我朋友圈好几次,都看不到我发照片。
从前我收到她去旅游随手给我买了条平平无奇的手串。
我都会感动得连发好几条朋友圈。
大金总说我是无药可救的恋爱脑。
而今我看着这些东西,实在提不起劲。
收拾完后备箱,我把手表都扔到了垃圾桶。
顺手拍给苏蕊看:「下次别送了。」
当晚我就约着大金去一家高档中餐厅吃饭。
从前苏蕊最烦带我来这种地方。
觉得我吃相难看,会丢了她的脸。
没想到竟在这遇到了苏蕊一群人。
冯越正肆无忌惮挽着苏蕊的手,手上戴着的……
好像是我去年送给苏蕊的纪念日礼物。
我特意定制的一串佛珠。
苏蕊信佛,很喜欢戴佛珠。
过年的时候我和苏蕊要去文家老宅过年。
我问她怎么不戴上那个佛珠。
她说旅游的时候弄丢了。
我嘀嘀咕咕抱怨了一下,结果她就破口大骂:
「吴恙你够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没了就没了,大不了我赔你,犯得着翻来覆去讲吗?!」
如今,那串佛珠就戴在冯越的手上。
我本想拉着大金绕开,却被苏蕊拉住了手:「吴恙……」
冯越比她快了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