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宋谨宋星阑 本章:第39章

    “另一个手机在飞机上关机了,后来没开。”

    宋星阑说,“之后在国内,那个号码应该不用了。”

    “刚刚另一个人是谁。”

    宋谨抿了抿嘴,问,“你一直让他跟踪我吗?”“是。”

    宋星阑并不撒谎,“从袁雅说宋向平给她打电话开始,我就安排了人监视你们。”

    “下飞机的时候看到他给我发的消息,说你在宠物医院,我就过来了,结果路口封了,只能从小巷进,刚好碰到。”

    宋星阑皱了一下眉,“跟了这么久,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应该也没想到我会换个巷子出去。”

    宋谨说,“你别……”“收了钱就要把事办好。”

    宋星阑低声说,“如果我今天来晚了,那把刀就捅在你身上了。”

    他的语气有些讥讽:“宋向平以前的手下都被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估计也山穷水尽了,只能派这种货色出来最后赌一把。”

    宋谨的脑子很乱,后怕居多,可现在和宋星阑一起坐在车里,又有些异样的心安,他的弟弟不久前把他从一场荒诞惊心的险情里拽了出来,虽然短短只过去两个多小时,宋谨却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宋星阑。”

    宋谨看着前路,问,“去年你出车祸那晚,你买了蛋糕,是来找我的吗。”

    “是。”

    车里静了一秒,宋星阑回答。

    “找我做什么。”

    “你一定要知道么。”

    宋星阑转过头,看着他问道。

    宋谨微微紧握方向盘,沉默到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算了。”

    接着,宋谨犹豫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那天晚上的车祸,会不会……”“很难说。”

    宋星阑回答,“我清醒过来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后了,没过两天被公司高层们催着回了多伦多,后来我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懒得去证实了。”

    他侧目看向窗外,说:“反正我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到了小区,宋谨绕到房子后面的车库,发现赵海已经在后门那儿等着了。

    “没事吧?”赵海见宋星阑下了车就上前来,握着他的手腕细看那只缠满纱布的手,问,“伤口深不深?”“没事。”

    宋星阑说,“把行李拿进去吧。”

    “好。”

    赵海回身打开后备箱,搬了个行李箱下来,一边说,“没见过这么狠心不讲理的爹,自己的儿子也下手!”“你最近也小心点,有什么不对劲就跟我说。”

    “好好,快进去吧,赶紧休息一下,我看你这样子,飞机上又没睡好。”

    赵海拉着行李箱,然后转头问宋谨,“小谨,没事吧?自己能停车吗?”一直没说话的宋谨站在车边点点头:“能。”

    但是……他看着轻车熟路往里走的两人,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宋星阑理所当然地就拿着行李来这里住了?

    sxl:住进来了,简简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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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腿老阿姨整理?,gzh婆婆-推文2020-04-25

    19:58:49更

    ,52

    赵海和宋星阑在客厅里谈事情的时候,宋谨一直蹲在猫窝旁,葡萄柚今天大概也被吓了个半死,要宋谨不停地撸撸毛才能好。

    赵海没待多久就走了,葡萄柚已经昏昏欲睡,房子很大,很安静,可宋谨却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他一人一猫在这里待惯了,无论多出些什么来存在感都很强,何况那是宋星阑。

    宋星阑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他似乎一直偏爱黑色的衣服,今天坐飞机,穿得尤其随意,头发也没打理,藏不住的少年气,但身上的冷冽寒意同样也挥之不去,宋谨站在不远处,突然有种进退维谷的感觉。

    “你饿了吗?”良久,宋谨走向厨房,说,“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宋星阑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然后锁了屏扔在茶几上,说:“不饿,哥,你过来。”

    越是简洁的话命令意味越强,宋谨知道宋星阑还在发火,为宋向平,也为职责不够到位的下属。

    不是暴躁的怒吼和宣泄,越沉默越可怕,看起来冷静克制,但那更像野兽扑食前的蛰藏。

    宋谨往沙发边走的时候,宋星阑转头抬眼看他,他的眼睛很黑,表情和眼神里也永远看不出情绪,但光是被他这么看着,宋谨就有些本能的慌,只是到了此刻,这种慌已经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被注视时的下意识的紧张。

    有些人或许不会再对你造成伤害,但你同样永远无法忽视他身上存在的危险性。

    “手……很疼吗?”宋谨跟他隔着些距离坐下来,说,“医生说晚上睡觉的时候会疼得比较严重。”

    宋谨知道这种伤口的可怕,上完药包扎好之后可能尚且没什么太大感觉,可一旦到了夜里,当身体的其他感官平静下来,伤口处会一下接一下地清晰钝痛,像是被尖锐的木刺不停地戳,那感觉很折磨人。

    “疼。”

    宋星阑看着宋谨,只说了这么一个字,然后他伸手拉住宋谨的手腕,将他拽到自己面前。

    宋谨被带得倾过身去,一手撑在宋星阑的膝盖上,有点不知所措睁大眼看着他。

    宋星阑自上而下地俯视他,视线在宋谨的眉眼和唇上打量而过,他的眼神在背光下被睫毛遮藏得晦暗不清,最后他单手搂住宋谨,将脸埋在了宋谨的侧颈边。

    呼吸吹在皮肤上,宋谨挣扎了一下,却依旧被搂得纹丝不能动,他听见宋星阑响在耳边的声音,问他:“怕吗。”

    宋谨不自觉松了劲,下巴搭在宋星阑的肩上,说:“还好,跑得时候没想那么多,你也到得很及时。”

    “可我怕。”

    宋星阑把宋谨抱得再紧了一些,低声说。

    宋谨知道宋星阑是个言辞上不外露的人,尤其是成年之后,除去他失忆的那段时间,一直以来宋谨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只有恨和冷,可宋谨明白那种感觉,他们兄弟俩其实一样,因为各自的成长环境,造成了性格上无法弥补修复的缺陷,直白的表达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件困难的事。

    就好像宋谨从没听过宋星阑说怕,但是他现在说了,不是怕别的,是怕宋谨受伤。

    可如果细数起来,宋谨所受过的大部分痛和伤,都来自于他,桩桩件件,没办法抹消。

    所以宋谨觉得自己现在仿佛站在某种边缘,不知该踏向哪里,他不能原谅,却也真的很想放下,不再用宋星阑的错来囚禁自己。

    “我没事。”

    宋谨轻声说。

    宋星阑将他松开了一点,侧过头来近距离地看着他,难言的暧昧被牵成咫尺的远近,有些欲望即使不去正视都能清晰感知,宋星阑之前克制的越彻底,现在所散发出来的威胁性就越强。

    他的手顺着宋谨的背滑落到后腰,在宋谨茫然地收缩了一下指尖时,宋星阑偏头吻上了他的嘴角。

    记不清了,从宋星阑恢复记忆后,他们多久没有过这种亲密的举动,那一点点的触碰只会激发某一方更大的欲望。

    宋星阑的呼吸显而易见变了,在宋谨不回应的状态下,他吮住宋谨的下唇,舌尖舔过柔软的唇瓣,往齿关里探入。

    宋谨在某一秒突然恍惚,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谁,是当初的疯子,还是失忆的弟弟,都不是,那好像是第三个人,不会凶狠地将他的嘴唇咬出血,也不会温柔小心地一点点深入,而是压迫地带着清醒的欲望,仿佛结合了前两者,但更让他挣脱不得。

    舌尖碰在一起的时候,宋星阑收紧了手臂,以进攻的姿态将宋谨往后压。

    宋谨背靠在沙发一侧的角落,他几乎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视线模糊,意识也涣散,客厅的吊灯被切割成无数细碎的光片,杂乱闪烁。

    “唔……”宋谨手按着宋星阑的肩,在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的腿根时,他仰头避开了宋星阑的亲吻,喘着气道,“宋星阑……”宋星阑的喘息很重,他盯着宋谨扬起的白皙泛红脖颈,又往上看,宋谨微张着嘴,唇色鲜红,闭着眼像是在逃避,看起来有些无助。

    宋星阑松了手,微微直起身,宋谨一点点睁开眼,避开宋星阑的目光别过头,说:“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好。”

    宋星阑回答。

    宋谨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下摆,一言未发地站起来去了厨房。

    -煮了碗清淡的面,幸好宋星阑伤的是左手,否则生活应该难以自理。

    宋谨坐在他对面,面前摆了一杯热水。

    他记得宋星阑失忆的时候,晚上经常喊饿,想吃这个想吃那个,烦得宋谨不得不去厨房给他做宵夜吃。

    原来距离那段时光,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久到宋谨都没想过还能再有这样的场景。

    见宋星阑快吃完了,宋谨起了身,说:“我去铺一下床。”

    宋谨一直睡的客卧,因为比起大阳台,他更喜欢飘窗,现在宋星阑摆明了是要住这儿,宋谨无法出口拒绝。

    宋星阑手上的刀口他不是没看见,深深的一道,横贯整个掌心,骇人至极,医生说要不是宋星阑年纪轻体质好,流那么多血估计就该休克了。

    铺床的时候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宋谨没回头,他和宋星阑算是第三次住在一起,从前在宋向平的别墅里,宋星阑与他争锋而对,宋谨避之不及,后来宋星阑失忆,哭着喊着要待在他身边,没花多久的时间就把宋谨彻底套牢。

    他们的关系真像个圈,绕来绕去,恨过喜欢过,到最后还是会绕在一起,谁让他们是亲兄弟。

    抚平被角,宋谨转过身,宋星阑正站在门边,目不错视地看着他。

    毫不夸张地说,宋谨觉得自己后背发麻。

    前几次见面,宋星阑表现得克制收敛,宋谨知道他在有意压制,但因为今天的意外,宋星阑身上关于从前的那些感觉全都彻底回归,什么也不掩饰,冷漠、恨意、欲望,还有一些不能言明的东西,绞缠在一起,他没说一个字,可是宋谨都能感受到。

    “你要洗漱了吗?”宋谨开口时嗓子都发紧,“单手应该可以的吧?”“要洗澡。”

    宋星阑说,“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之前又在巷子里打架,衣服裤子上有血。”

    宋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去开行李箱,行李箱是赵海搬上来的,宋谨把洗漱用品一一拿出来放到洗手间,然后又拿了套睡衣出来,问:“是这套吗?”宋星阑一直靠在门边,他垂眼看着宋谨,说:“还有内裤。”

    宋谨看了一眼宋星阑那只完好无损的右手,又低下头去行李箱里找内裤,他说:“请个保姆吧。”

    “不想。”

    宋星阑回答。

    “……”宋谨起身走到宋星阑面前,把睡衣和内裤递给他,“自己拿着。”

    “没法淋浴。”

    宋星阑站在那一动不动,半点要接过去的意思都没有,他说,“只能用浴缸。”

    宋谨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焦躁,隐约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什么圈套,但又找不出证据,他把衣服塞到宋星阑手里,说:“所以让你先拿着,我去放热水。”

    宋星阑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洗手间里很亮,宋谨弯着腰,一手按在浴缸边沿,一手在试水温,宋星阑进来后把睡衣放到旁边的衣架上,然后站到宋谨旁边。

    他们维持着这种静默的姿态,直到浴缸的水放好,宋谨直起身,说:“好了,你洗完澡早点睡。”

    宋星阑抬了抬缠着纱布的左手,说:“帮我脱一下衣服。”

    宋谨本打算置之不理绕道而行,目光却不自觉地看向那只手,白皙的手腕内侧有道淡淡的血痕,应该是不小心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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