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程沉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

    温水冲过木偶，奶油和酒渍慢慢褪去。

    程沉用牙刷小心地刷过每一道纹路，特别是许暖阳的裙摆——那是他刻得最用心的部分。

    断掉的胳膊用胶水粘好，裂缝处填上木屑。

    虽然修复痕迹明显，但至少完整了。

    程沉用毛巾擦干它，放在书桌上。

    台灯的光照下来，木偶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个孤独的舞者。

    他从抽屉里拿出日记本，写道：“6月20日，晴。

    她扔了它。

    但我舍不得。”

    写完，他轻轻摸了摸木偶的头顶，就像他无数次想象中抚摸许暖阳那样。

    ——许暖阳凌晨三点还没睡。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手机屏幕亮着，是和苏琪的聊天界面：“那个木偶其实挺用心的。”

    苏琪秒回：“？？？

    你喝多了？”

    许暖阳没回复。

    她起身走到窗前，月光洒在花园的长椅上——程沉刚才坐过的地方还留着那块没动的蛋糕。

    她突然想起木偶被红酒浸透的样子，心里涌上莫名的烦躁。

    ——不就是个破木头吗？

    ——为什么现在满脑子都是程沉低头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