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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暖阳下意识伸手，却在碰到他滚烫皮肤的瞬间缩回。

    "你发烧了？

    "程沉摇摇头，硬挤出一个微笑："没...没事..."这个笑容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世界突然天旋地转，他听见许暖阳的惊叫，感觉到膝盖撞击地面的钝痛，然后——黑暗。

    ——消毒水的气味。

    程沉睁开眼，看见陌生的天花板。

    点滴瓶挂在架子上，药水顺着透明管子流进他的手背。

    "醒了？

    "许暖阳坐在床边玩手机，指甲上还沾着没卸干净的红色甲油。

    见他醒来，她丢过来一部手机："自己看。

    "屏幕上是她朋友圈的截图，那条"忠犬游戏"下面己经积累了上百条评论。

    程沉一条条看完，平静地锁上屏幕。

    "不生气？

    "许暖阳挑眉。

    程沉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肯送我来医院...我很开心。

    "许暖阳的神情凝固了。

    护士推门进来："39.5度，再晚点送来可能要烧成肺炎。

    "她递给程沉一张单子，"记得交费。

    "程沉接过账单，数字让他指尖发颤——足够他打工半个月。

    "我来吧。

    "许暖阳突然抽走单子，"毕竟是我‘玩坏’的。

    "她转身去交费时，程沉看见她手机屏幕还亮着，是和苏琪的对话框：“我好像过分了？”

    苏琪的回复被弹窗遮住，只露出半句：“心疼了？”

    ——凌晨西点，程沉执意出院。

    医生勉强同意，但要求有人陪同。

    许暖阳叫了出租车，全程看着窗外不说话。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像无数条透明的蛇。

    "谢谢。

    "程沉打破沉默。

    许暖阳转过头，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