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凡摇头。

    他看见吴念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下去，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我明白了。

    ""神仙，你看这个！

    "红菱又举着新编的蜻蜓跑过来。

    这次无凡没急着施法，而是仔细端详起她的手艺。

    草叶交错处针脚细密，翅膀的纹路清晰可辨，确实巧夺天工。

    "跟谁学的？

    "他问。

    红菱眼神一黯："欢喜楼的青青姐教的。

    她说...说手巧的姑娘能少挨打。

    "无凡眉头微皱。

    他听过欢喜楼的名声，那是山脚下吴家的产业，专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难怪这丫头听说要"换命"时，眼中除了恐惧还有一丝认命般的平静。

    "以后不用学这些了。

    "无凡对着草蜻蜓又吹了口气。

    蜻蜓振翅而起，绕着红菱飞了一圈，最后停在她肩头的野花上。

    红菱惊喜地去摸，蜻蜓却飞走了。

    她追着蜻蜓跑到池边，忽然"咦"了一声："神仙，这池水怎么有三种颜色？

    "无凡走到她身旁，望着分三色的池水："外层清水治小病，中间治重伤，最里面..."他顿了顿，"能活死人，肉白骨。

    "红菱蹲在池边，小心翼翼地把手指伸进清水中。

    水面泛起涟漪，倒映出她惊讶的脸："温的！

    ""嗯。

    "无凡也蹲下来，摘了片草叶丢进水中。

    叶子在琥珀色水域打了个转，慢慢沉向中心的赤红。

    "吴家弟弟..."红菱突然小声说，"要是能喝一口这个水，是不是就不用换命了？

    "无凡的手顿在半空。

    他这才想起，面前的小姑娘是被吴念抓来"换命"的。

    而提出这个法子的，正是他自己。

    "你还有闲心管他的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