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奶奶送的，说谢谢小洲照顾我们小威。”

    黎威的心脏漏跳半拍。

    他想起奶奶昨天追问“你和章洲真的是普通朋友吗”时，自己慌忙否认的样子，此刻却看见章洲接过糖糕时，耳尖红得比糖糕上的桂花还要鲜艳。

    “谢、谢谢奶奶。”

    章洲的声音发闷，忽然抓起煤球转移话题，“去洗澡，你昨天把黎威的作业本抓烂了。”

    黑猫发出抗议的叫声，黎威看着章洲手忙脚乱的样子，忽然觉得胸口涨满了柔软的东西。

    阳光穿过百叶窗，在少年发顶洒下光斑，他想起章洲说过的话：“深海里最可怕的不是鲨鱼，是永远照不进来的黑暗。”

    而此刻，阳光正照在他们身上，像片永不沉没的岛屿。

    章洲忽然回头，冲他晃了晃煤球的爪子：“小矮子，过来帮忙！”

    黎威笑着起身，却在走近时被章洲突然拽进怀里。

    少年的嘴唇轻轻落在他额头，煤球在中间发出不满的叫声，爷爷在厨房假装咳嗽。

    “下次罚你给煤球洗澡，”章洲轻声说，“我抱着你洗。”

    黎威的脸埋在他胸前，听见章洲的心跳，和煤球的呼噜声重叠在一起。

    窗外的阳光正好，他忽然明白，原来深海里也能长出向日葵，只要有个人愿意为你劈开黑暗，种下阳光。

    这节补习班，没有复杂的公式，只有两颗相互靠近的心，在晨光里，写下最温柔的方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