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放榜日，黎威的指尖在年级排名表上逡巡，首到在第27名找到自己的名字。

    墨迹未干的纸张上，章洲的名字稳居第一，像锚定在深海的灯塔，而他的名字像条终于游近的小鱼，尾鳍擦过对方的光晕。

    “发什么呆？”

    后颈突然覆上温热的掌心，黎威猛地回头，撞进章洲微眯的眼睛。

    少年的校服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露出锁骨下方新添的齿状疤痕——那是上周替他挡下裴青的木棍时留下的。

    “考得不错。”

    章洲的拇指擦过他泛红的耳尖，“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黎威的视线落在少年手腕的锚链纹身上。

    那纹身随着肌肉线条绷紧，像条随时会游动的海蛇。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却在指尖触到皮肤的瞬间，被章洲反手握住。

    “想摸？”

    章洲的声音低哑，“叫声哥就给你摸。”

    耳尖瞬间烧红，黎威试图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

    章洲的掌心有薄茧，磨过他的皮肤时带着粗糙的温暖，像块被海水磨圆的礁石。

    远处传来同学的嬉闹声，他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混着走廊尽头的上课铃。

    “放手......要上课了！”

    “怕什么？”

    章洲忽然松手，却在黎威后退时，用指尖夹住他的一缕头发轻轻晃了晃，“小矮子，放学后带你去个地方。”

    深秋的阳光透过水族馆穹顶，在黎威脸上织出蓝色的波纹。

    章洲的指尖划过他的后颈，替他调整卫衣帽子：“看，鲸鲨。”

    巨大的黑影从头顶游过，黎威仰头望着那温和的眼睛，忽然想起章洲说过，鲸鲨的瞳孔会随着光线收缩，“像深海里的猫眼石”。

    少年的呼吸喷在耳后，带着薄荷糖的凉意：“害怕吗？”

    “不害怕。”

    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