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扯掉的纽扣……”他指尖划过空荡的扣眼，“我补好了。”

    林砚这才发现，许知野不知何时用银色线脚缝了颗钢琴键形状的纽扣，纹路与废品站那枚琴键分毫不差。

    阳光穿过琴键纽扣，在林砚胸口投出细小的琴谱阴影，像谁不小心落下的音符。

    “为什么选银色？”

    林砚轻声问，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共振的颤音。

    “因为……”许知野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颤抖的睫毛，“这是镁条燃烧时的颜色，也是……”他顿了顿，指腹轻轻按在林砚心脏位置，“你眼睛里的颜色。”

    钢琴盖倒影里，两人的倒影终于不再错开。

    林砚看见许知野睫毛上沾着的夕阳金粉，想起实验室里那支被折成琴键的火柴梗，鬼使神差地伸手勾住对方后颈：“许知野，其实你……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许知野的声音混着琴弦余震，在琴房里荡出涟漪。

    他托住林砚后颈，将人按进温热的怀里，指尖揉住对方后颈的皱菊纹身——那是今早他用钢笔偷偷画下的印记。

    林砚的鼻尖蹭过许知野下巴，闻到残留的薄荷糖味，以及松节油里混着的、属于许知野的雪松气息。

    窗外的夕阳突然变得滚烫。

    林砚听见自己弹错的音符与许知野走调的口琴重合，在共鸣板里震出绵长的嗡鸣。

    许知野的拇指碾过他腕骨突起的地方，那里还留着琴弦划伤的红痕，像道未干的印章。

    “林砚，你的心跳……”许知野在他耳边轻笑，“现在至少170次分钟，超标两倍。”

    “要你管……”林砚想反驳，却被许知野用指尖按住嘴唇。

    对方从白大褂口袋摸出颗薄荷糖，糖纸在夕阳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学霸，这次换你喂我。”

    糖块滚进嘴里的瞬间，两人的门牙再次轻磕。

    林砚尝到混着铁锈味的甜辣，想起化学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