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把人吵醒了怎么办。”
男人随即狠狠的点头,女人收回了捂住男人嘴的那双胖手,她将食指按在嘴上,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嘘,我跟你说,我捡到一个肥羊,是个姑娘,我给安置在了隔壁屋里,这些都是从她身上拿下来的,我看过了,她身上的衣服虽然破了,却也是好料子,我给她喂了些水,暂时还死不了,等明日我把她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还能再换些银钱。”
翌日,天刚蒙蒙亮;胖女人便进了侧屋,她将阿颂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给她的擦洗了身子,并简单的上了药,看着那些细密的伤口,胖女人还是打了个哆嗦,抱怨道;“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呢。”
当一缕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照在阿颂脸上时,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头痛欲裂;她想用手挡一下有些刺眼的阳光,却扯得身上生疼;她记得自己昨夜晕倒了,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给她换衣服,她看着抬起的手臂,是真的,额头上也包着布条;她身上穿着灰蓝色的粗布麻衣,扎的她身上火辣辣的,她睁眼看着西周,残破的屋顶,光秃秃的土墙壁,有几处因为掉了些碎土块而坑坑洼洼,而自己正躺在一个土炕上,下面只铺着一张破旧的竹席,身上盖着一条破洞的旧棉被,有些硌得慌。
阿颂慢慢的抬了抬手臂,金色的阳光照在手上,很是温暖;“哎呀,姑娘,你醒了啊。”
阿颂抬眼,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端着一碗稀粥站在门口,大脸盘子,小眼睛,几根孤零零的眉毛,脖子左侧上还有颗痦子,皮肤黝黑,穿着一身蓝黑色的粗布衣裳,头发高高的盘在后脑勺,插着一根似是发黑了的银簪。
她虽然笑容满面,但却给阿颂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总觉这个胖女人笑得有些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