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时间,会在她练琴到深夜时送来宵夜,也会毫不留情地指出哪个乐章的情感表达不够到位。
"那不一样。
"颜夏低声说,"那时候我们...""在一起。
"季淮南平静地接完她的话,"我知道。
抱歉,以后不会了。
"外婆出院那天,颜夏和母亲一起收拾东西。
老人恢复得不错,只是走路还需要拐杖辅助。
"小夏,把这个带上。
"外婆递给她一个旧饼干盒,正是之前那个装照片和信的。
"这是什么?
""淮南这些年送我的东西,还有...关于你的。
"外婆神秘地笑笑,"回去再看。
"回到家,颜夏打开盒子。
最上面是一叠剪报——全部是她海外演出的报道,有些甚至来自小众音乐杂志,很难想象季淮南是怎么收集到的。
剪报下面有几张照片:季淮南和外婆在春节包饺子;季淮南在修理外婆家的漏水屋顶;季淮南站在梯子上换灯泡,外婆在下面递工具。
最后是一本厚厚的病历复印件,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定期随访和药物治疗方案。
颜夏看不懂那些医学术语,但能辨认出"症状进展"、"剂量调整"等字眼。
病历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小纸条,是季淮南工整的字迹:”颜阿姨:新药副作用可能较大,如有头晕或呕吐请立即联系我。
下周我会带修水管工具来。
附:小夏在巴黎的演出评价很好,剪报奉上。
淮南“纸条日期是去年冬天,她刚结束巴黎巡演的时候。
颜夏的视线模糊了,她想象季淮南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从国际报刊上寻找关于她的只言片语,然后细心剪下,送来给外婆看。
她拿起手机,犹豫了几分钟,终于拨通了季淮南的电话。
"喂?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