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季淮南总会"恰好"多出一杯咖啡,放在颜夏面前——不加糖,双份奶,正是她喜欢的口味。
而当他连续手术后,颜夏也会"刚好"多做了一份午餐,用保温盒带到医院。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私人话题,只谈工作。
但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当季淮南解释医学原理时眼中闪烁的光芒,当颜夏调试新到的乐器时嘴角的微笑。
他们像两个谨慎的探戈舞者,保持距离却又默契十足。
一个月过去,音乐治疗室初具雏形。
浅蓝色的墙壁上画着音符和小动物,隔音设施完善,一架二手钢琴己经就位。
颜夏正在调试大提琴音准,季淮南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份盒饭。
"休息一下吧。
"他走进来,把盒饭放在小桌上,"食堂今天的红烧排骨不错。
"颜夏放下琴弓,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
"装修效果比想象中好。
""嗯。
"季淮南递给她筷子,"孩子们己经开始问了,什么时候能来上课。
"他们并肩坐在窗边的长凳上吃饭。
初夏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颜夏偷偷瞥了一眼季淮南的侧脸——他吃得很快,但仪态依然端正,这是从小严格家教的结果。
她想起第一次去他家吃饭时,紧张得打翻了水杯,而他母亲只是微笑着换了桌布,什么也没说。
"怎么了?
"季淮南注意到她的目光。
"没什么。
"颜夏低头扒饭,"想起你妈妈了。
她还好吗?
"季淮南的动作顿了一下。
"三年前去世了。
乳腺癌。
"筷子从颜夏手中滑落。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时候你在维也纳巡演。
"季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