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他的双手,语气平静淡然,透着清冷的疏离:“陛下贵为天子,礼不可废。”
说罢,还是盈盈行礼,顿了顿,又道,“臣妾恭喜陛下,又添龙嗣之喜。”
眉目始终低垂,不看萧逸尘一眼。
萧逸尘望着面色幽怨的皇后,轻轻一叹,上前两步按住她的双肩,低声道:“青儿,朕不日就要出征,姜氏和她腹中的孩子,以后还要靠皇后费心照应。
毕竟是朕的骨血……”皇后的心被深深刺痛——他深夜匆匆而至,只是为了叮嘱自己照拂那对母子。
皇后努力咽下喉间翻涌的涩意,冷漠应答:“不劳陛下吩咐。
臣妾既为皇后,自当尽责,护贵妃母子周全。”
皇后虽强装平静,但发颤的声线己经将她出卖。
萧逸尘看着兀自强撑的皇后,心中隐隐作痛。
他上前两步,再次将皇后僵硬的身体搂入怀中,在她耳畔轻声安抚:“好了,好了,青儿,夜深了,我们早些安歇吧。”
皇后闻言,猛地从他怀中挣开,眼底凝着怒意,冷声开口:“臣妾身体不适,请陛下移驾别处安歇。”
萧逸尘看着发怒的皇后,既不吃惊,更不生气,反而嘴角的笑意更浓,无赖似的撒娇道:“可朕太累了,腿疼得厉害,半步都挪不动了,青儿心疼心疼朕,别赶阿容走好不好?”
“臣妾为陛下传步辇!”
“哎呀,朕头疼的厉害……太疼了,哪都去不了,来人啊,传太医,给朕传太医……”萧逸尘一边高声叫嚷着,一边倒在了凤床之上,无赖透顶。
几个太监宫女快速跑进寝殿,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只得试探问道:“娘娘,要传太医吗?”
皇后盯着他无赖的模样,恨得牙根痒痒,却也无可奈何,咬牙吩咐:“伺候陛下洗漱。”
洗漱完毕,萧逸尘如愿安卧于凤榻之上,幽暗的烛光将鹅黄柔纱染成琥珀色,光影透过纱面在帐内织出细碎金斑,恍若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