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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都听翠竹姑娘的,”姜瑶最终屈服,三人大喜,忙搬出古琴和琴桌,燃上檀香,姜瑶净了手,在南椅上落座,抬手轻抚琴弦。
刹那间,琴音悠悠而起,一曲高山流水倾泻而出,琴声忽而低沉缓转,恰似高山巍峨,磅礴厚重,跌宕起伏间尽显雄浑气魄;忽而清脆悠扬,叮叮咚咚,宛若清泉奔流而下,让闻者仿若置身于山水之间,沉醉不己。
一曲终了,三人拍手叫好,翠竹又得寸进尺道:“娘娘弹得真好听,再弹一曲吧。”
其余二人也应声央求。
姜瑶本有些乏了,但不想扫三人的兴,只得勉力应承。
思虑片刻,手指轻划,胡笳十八拍哀怨悲苦的音调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姜瑶沉浸在乐曲中的悲凉中,想起自己离家时母亲的哭泣,想起自己所受的冤屈陷害,又想起父母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的悲苦,不由得泪如雨下。
“娘娘!
奴婢该死,您别弹了,求求您别弹了。”
翠竹三人发现不对,慌忙跪倒在她的身边,急声哀求。
但姜瑶如中魔了一般,似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手法越来越重,琴音越来越乱,首至毫无章法。
翠竹见她失去控制,扑过去抱住她的双手,哭着哀求:“娘娘,都是奴婢的错,求您不要再弹了……”姜瑶整个身子瘫软下来,面对苦苦哀求的翠竹,再也无法伪装,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大喊道:“翠竹,我想我娘,我要回家…”悲苦的氛围在院中蔓延,主仆西人哭成一团。
少时,哭声稍止,翠竹正欲安慰姜瑶,院外却传来清脆的叩门声。
西人俱是一惊,宫规严禁哭闹,更何况今夜是中秋佳节,若被有心之人拿获,定会受到重责,惊惧之下,西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叩门声再度响起,姜瑶擦干眼泪,果决地起身走到院中,正对大门命令道:“开门,一切责罚我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