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剑的光芒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猩红的轨迹。
我们在林间跌跌撞撞地奔逃,身后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突然,一个身影从斜刺里冲出来,重重摔在地上,扬起大片尘土。
那村民哭得鼻涕横流,扯着嗓子大喊:“你们偷了我的门!
你们偷了我的门!
我还没跟我的家门结婚呢!”
我一个急刹车,差点被他绊倒,看着这人披头散发、浑身沾满烂泥的模样,忍不住骂道:“跟自家的门结婚?
这是什么个奇葩!”
阿璃也皱着眉,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八成是被什么邪祟缠上,脑子不清醒了。”
萧战却一把按住我肩膀,沉声道:“先别管他了,仔细看这货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我定睛一瞧,心脏猛地漏跳一拍——这人歪扭的招风耳、肿得像包子的单眼皮,可不就是现实里总把车停在我家门口,害我被堵得进退两难的混蛋!
此刻他没了西装革履的派头,破麻布衫下的啤酒肚随着抽噎不断抖动。
“嘿嘿嘿,真是冤家路窄!”
我撸起袖子,狞笑着逼近,“这次看我怎么把你打成狗屎!”
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身上,那家伙抱着头满地打滚,杀猪般的嚎叫声惊飞了林间的夜枭。
“别打了!
别打了!”
阿璃冲过来拽住我胳膊,“他的屎快被你打出来了!”
我这才气喘吁吁地停手,看着那混蛋蜷缩在地上哼哼唧唧,心里的怨气总算出了大半。
萧战蹲下身,指尖凝出一缕火焰,在那人眼前晃了晃:“说,这村子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被火焰映得面色青白,却依旧像只赖皮蛤蟆似的缩着身子,嘴里翻来覆去嘟囔:“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是个神经病,我是个神经病!”
他浑浊的眼球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