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开出"于谦式捧哏技巧",当场接住了眼镜男的包袱;戴耳钉的潮男抽到"现挂秘籍",把大妈砍价的吆喝编成了爆笑段子。
有人举着首播杆往人堆里挤,闪光灯晃得我眼前发黑。
"最后十个限量款!
"我嗓子喊得冒烟,"红绳系着的八十八一个!
"穿阿迪运动服的黄牛首接扫码包圆。
他拆开第一个就变了脸色,突然扯着嗓子来了一段《报菜名》,"蒸羊羔蒸熊掌"的贯口像机关枪似的扫射围观者。
拍摄的手机镜头反光连成一片,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人群里有几个穿德云社练功服的年轻面孔。
清洁车在石板路上颠得哐当响。
拐进胡同的瞬间,余光瞥见灰西装一闪而过。
手机在兜里震动,陌生号码的短信带着血腥气:立即停止贩卖德云社资产。
我攥着最后三个红绳盲盒冲进公厕,反锁隔间才敢喘气。
隔板下方,一双锃亮的皮鞋停驻良久。
水滴从生锈的水管砸在瓷砖上,哒,哒,哒。
我死死攥着盲盒,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瓷砖。
皮鞋的主人突然蹲下来,从门缝塞进一张烫金名片:"郭麒麟经纪人"几个字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姑娘,"那声音带着相声演员特有的圆润,"少班主请您喝豆汁儿——就现在。
"隔壁隔间突然传来冲水声,我趁机把名片塞进下水道冲走。
皮鞋焦躁地碾着地砖:"您要是不配合..."话音未落,我猛地推开隔间门,三个盲盒天女散花般砸向灰西装。
"蒸鹿尾儿烧花鸭——"他条件反射接住盲盒的瞬间,嘴里突然不受控制地蹦出贯口。
我猫腰从他腋下钻过,听见身后"咣当"一声——这位可怜的经纪人正用脑袋哐哐撞门框,试图停下这该死的报菜名。
胡同口停着辆熟悉的清洁车,小雅正坐在驾驶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