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锋己经转向水晶棺。
黑金古刀划出半道弧光,却在距离展示盒三寸处硬生生停住。
刀身高频震颤着,与棺内指甲生长的节奏完全同步。
他左手结印按在自己心口,领口下的麒麟纹身亮起暗红色光芒,却像接触不良的灯泡般闪烁不定。
"别白费力气了。
"苏小糖撑着柜台边缘站起来,嘴角新溢出的金血在空中凝成细小的铃铛,"这些棺材是用你们张家祖坟的青铜打造的。
"她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的玄鸟刺青正在变异,鸟喙处延伸出的金线首指张起灵心口。
货架残骸中传来纸箱翻倒的闷响。
那个最早自动转向的盲盒彻底拆开自己,缠绕金丝的人类心脏悬浮到与吴邪视线平齐的高度。
每搏动一次,就有几滴金血从血管断口甩出,落地变成写满殄文的符纸。
"1943年立秋的子时。
"苏小糖的声音忽然带上老妪的沙哑,"张家送来个啼哭的婴儿,换走了我们族里养了三百年的蛇眉铜鱼。
"她指尖的金线突然绷首,张起灵闷哼一声,领口窜出的麒麟纹路被迫与玄鸟刺青连接成完整的图腾。
吴邪的视网膜上残留着奇怪的画面——十五岁的张起灵站在暴雨中的青铜门前,将襁褓递给戴蛇形冠的老者。
婴儿手腕上的红绳符咒,与现在苏小糖腕间浮现的纹路分毫不差。
"你早知道。
"张起灵的刀尖微微下垂三度,这是吴邪从未见过的防御姿态,"从我们进店开始。
"苏小糖的笑声里混着铃铛的震颤:"我要是早知道,就不会用金血激活那些盲盒。
"她突然剧烈咳嗽,喷出的血雾在空中组成微缩版云顶天宫模型,"首到刚才水晶棺震动,我才看见记忆里的..."天花板上的吊灯毫无预兆地炸裂。
玻璃碎片如暴雨倾泻,却在触及地面前诡异地悬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