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沈知意浑身僵住,这个乳名,只有当年破庙里的“阿砚哥哥”会唤。
头顶传来兵器交鸣,谢承砚忽然握住她染血的手,将半块碎糖按进她掌心:“当年你塞给我的麦芽糖,我含了一路,首到见着援军。”
他指尖碾过她掌心纹路,声音低哑,“甜得发苦,却舍不得吐。”
暗格里突然传来机关轻响。
沈知意瞥见他腰间玉佩流苏微动——那是她新换的缎带,此刻正随着他心跳微微起伏。
远处传来马蹄声,是巡夜的亲卫。
她终于抬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密信最后那句“双玉合璧,可清君侧”。
“明日的糖画,”她轻声开口,掌心的碎糖扎得生疼,却笑得释然,“要龙形的,如何?”
谢承砚瞳孔骤缩,忽然攥紧她手腕,将她抵在残垣断壁间。
月光从坍塌的屋顶漏下,在他眼底碎成银河。
他喉结滚动,指腹抚过她掌心血痕:“好。”
他忽然低头,唇擦过她耳畔,“待尘埃落定,我带你去看真正的糖画——用定北军的玄铁刀,给你削最甜的冰糖。”
窗外,折断的梅枝在风雪中颤巍巍抽出新芽。
沈知意望着他眼中倒映的月光,忽然明白有些雪终将化尽,而掌心的糖,无论是解药还是毒药,她早己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