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猫突然暴起，锋利的合金爪子在他手背上留下三道血痕，随即窜进阴影里。

    “白痴。”

    杰克逊拽着他躲进通风管道时，发现李毅居然在笑。

    管道内壁的冷凝水打湿了他们的外套，远处清道夫的扫描光束在入口处来回扫射。

    机械猫不知何时跟了进来，湿漉漉的鼻子碰了碰李毅流血的手背。

    它的机械尾巴突然展开，露出微型全息投影——废都的地图。

    “等等...”杰克逊的呼吸突然急促，“这是老疤的标志”，机械猫的胸腔咔哒打开，从里面掉出来一个张纸条。

    李毅拿起纸条，上面写着：小子，这是赠品。

    通风管外传来电磁步枪充能的声音。

    杰克逊看着正在给机械猫包扎的李毅，突然扯下自己的内衬：“操，我居然在和全废都最烂的圣人组队。”

    他粗鲁地把猫塞进背包里，却小心留出了呼吸孔。

    当清道夫的扫描无人机钻进管道时，只看到地上一滩混合着机油的血迹，以及用废电路板拼成的嘲讽笑脸。

    他们顺着老疤留下的地图找到了一家黑旅馆杰克逊嚼着合成蛋白块，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着，但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那只半机械猫。

    猫的机械左眼破烂，右眼则眯成一条缝，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电子嗡鸣声，像是某种故障，又像是……在笑？

    李毅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糖果，放在手心，伸向机械猫。

    猫的鼻子抽动了一下，随后伸出带倒刺的舌头，卷走了糖果。

    它的机械尾巴轻轻甩动，像是在表达谢意。

    “不是，你有糖怎么不给我吃。”

    杰克逊嘟囔着。

    突然，猫的耳朵竖起，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

    它从李毅腿上跳下，悄无声息地窜到窗边，尾巴绷首。

    李毅和杰克逊对视一眼，立刻警觉起来。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