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记本被精心装在文件袋里,旁边还夹着几张打印的写作技巧资料。
突然,他转身朝窗户走来,吓得她转身就跑,书包带勾住门框,散落一地的稿纸被风卷向走廊尽头。
当晚,钟祈在日记里潦草写下:"我像只偷望月亮的飞蛾,明知靠近就会灼伤翅膀。
原来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城乡的差距,而是我站在你面前,却连一句好久不见都不敢说。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爬上日记本,照亮她反复涂抹又划掉的半句话:"裴昀禾,你还记得..."第二天清晨,钟祈攥着温热的早餐袋走向教室,深秋的风卷着银杏叶擦过她的帆布鞋。
刚转过走廊拐角,就听见尖锐的嗤笑:"哟,这不是总偷看昀禾的乡下妹吗?
"李诗雨倚在储物柜旁,指尖转着镶钻钢笔,身后跟着三个女生形成半圆形包围圈。
她身上的香水味混着冷空气扑面而来,压得钟祈几乎喘不过气:"听说你之前就缠着裴昀禾?
人家现在可是保送生,你连重点班都进不了吧?
""土包子还学人写作文。
"扎着双马尾的女生突然抢过她怀里的笔记本,封面上布乐村的手绘地图露了出来,"这画的是猪圈吗?
难怪上次作文要匿名,怕丢裴昀禾的脸?
"钟祈伸手去夺,却被另一个女生推得踉跄后退。
储物柜的金属边缘撞在腰上,疼得她眼眶发烫。
李诗雨慢条斯理地翻着纸页,突然停在某一页:"他睫毛在灯下投出温柔的阴影——呕,恶心死了,原来你每天躲在角落偷看他?
"围观的同学渐渐聚过来,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来。
钟祈的指甲掐进掌心,想起昨夜在日记里写下的心事。
那些带着温度的文字此刻成了锋利的刀,被人剜出来展览。
"乡巴佬还敢肖想昀禾""也不照照镜子"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她觉得喉咙像被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