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严子安站在原地,不为所动,长长的刘海下面黑白分明的眼眸好似在沉思。
半晌,才突然抬起头,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看了眼简雨宁。
“你,不是她。”
说完,严子安再次将眼神隐于刘海。
“啊?”
简雨宁虎躯一震,不是,这小孩这么敏感吗。
“我,我不是谁啊,我就是我啊呵呵。”
简雨宁讪笑道,语气明显有些虚。
“她死了,对吗?”
“你是说,你爸严有财?”
八岁的孩子,对于生死,己经有了明显的了解,严子安紧紧拽着衣摆,咬了咬嘴唇。
“简宁,她走了,对吗?”
简雨宁沉默了,她没法辩解,她不想撒谎骗一个小孩。
“我梦到她了,她说她很高兴,她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一滴眼泪不知何时滑到了男孩鼻尖,滴到地上才被简雨宁发现。
再次抬起头注视简雨宁,男孩眼神中那种戒备与闪躲少了很多。
“她让我跟着你,说,你会给我温暖。”
泪汪汪的小孩,软软的话,狠狠地击中了简雨宁的内心。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好似有画面被盈眶的泪水倒映出来,犹如黑白色的默剧,映射进她的脑海...一个走着外八字步的胖护士,带着一个打扮精致正用力地拉拽一个身穿小衬衫背带西裤男孩的女人,从眼前路过。
那条走道很长,有穿着病服跳着舞的人;有发狂叫着,正被拖进病房的人;有死死捆在病床上,堵着嘴呜咽的人;也有如原身这般,眼神没有了生机的人。
男孩对周遭的一切都很陌生,害怕,但他挣扎不开那双牢牢钳制住他的大手。
那双大手,看着就像原身那该死的妈梁秋香带来的一群白衣人,狠狠将原身压在水泥地上的手,一般无二的有力。
冰冷刺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