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刘延秋在公寓里来回踱步。
地板上散落着从美术馆偷拍的《情书冢》细节照片,墙上贴着林岚工作室的平面图。
他突然停下,从书柜底层抽出一本覆满灰尘的相册。
小学西年级的合照上,扎羊角辫的林岚正偷偷把橡皮塞给考试紧张的他。
照片边缘他用红笔写着:"我的天使"。
"你那时候多好啊。
"他摩挲着照片上女孩的笑脸,突然翻到下一页——初中毕业旅行,林岚在沙滩上写"永远在一起",海浪己经冲走了"永远"二字。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短信:"想知道她现在的想法吗?
明天上午10点,梧桐咖啡馆。
"刘延秋的指尖在键盘上方悬停许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好"。
次日阴雨绵绵。
咖啡馆最角落的位置,一个戴渔夫帽的女人推来信封:"林岚的诊疗记录复印件。
我是她病友,看不惯她总是受害者的样子。
"纸张上的专业术语让刘延秋太阳穴突突跳动:"PTSD症状...情感勒索创伤...建议保持安全距离...""她把你描述成怪物。
"女人啜饮着奶茶,"不过最近记录很有趣。
"最后几页写着:"开始能够区分真实记忆与被灌输的幻想...确认高中时期至少三次自杀冲动源于情感窒息..."刘延秋猛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
"这是伪造的!
岚从来没...我们那么相爱...""爱?
"女人突然掀开帽子,露出与林岚三分相似的眉眼,"知道我是谁吗?
她表姐。
当年她手腕缝针时,是我陪的夜。
"她指向诊疗记录某一处,"看这段。
"2016年12月24日记录:"患者描述最恐怖的圣诞礼物——男友将两人头发绑在一起做成项链,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