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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凝固——他能控制它。
不是语言指令,而是意念交流,模仿者可以完美做出林致脑海中想象的任何动作。
林致试着让模仿者打开洗手间的门,然后站在原地不动,露出一点防备而冷静的神情,就像真正的他在面对异常状态时的常态反应。
“太好了……”林致轻声呢喃。
“这意味着,以后……我可以把真正的自己藏在镜子里,让它去冒险、应对风险。”
他甚至开始想象一种新的生活方式:让模仿者去执行深眸的每日打卡、应付观测员上司、甚至面对不可收容的蚀刻者——而他自己,就藏在镜子深处,成为幕后之人。
十分钟后,林致己经基本可以完美控制外面的自己了。
正当林致高兴时。
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身后侵袭而来,他意识到不对劲。
周围那灰白空间的“雾”,开始缓缓地流动。
一种几乎听不见的“低笑”,从无处不在的镜面缝隙中传来。
林致扭头向后看去。
在镜子最边缘,远远的某一角——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以完全不符合人类关节结构的姿态缓慢地蠕动着。
那是一张脸,但没有皮肤,也没有眼睛,嘴裂得极宽,一步一步,朝他挪过来。
那些原本被关押的“旧东西”——就在镜子更深处的灰层中沉睡着。
现在,它们开始苏醒了。
那个模糊的怪物缓慢张口,从口腔深处“吐”出一句话——不,是一个音节,机械地、混乱地模仿他刚才的低语:“太……好了……好久没看到活的人类了。”
“上等的肉香。”
声音像磨损的录音带,语调破碎沙哑。
“如果我再不出去,怕是要被吃掉了。”
林致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切换。”
镜面轻颤,模仿者仿佛接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