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整整坐了一个小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吧台的灯闪了几次,恢复了正常。
酒吧像被人“重启”过一样,十分整洁、安静,座位空无一人,像根本没人来过。
他低头看手机。
那条备注为“眠眠”的通话记录还在,但聊天记录里,却只剩他自己发出的那句“我到了”,对方的回复消失了。
他尝试拨回去,却是空号。
镜子还在,但那道裂纹不见了。
林致盯着镜子看了五分钟,确保它不再“动”,才狼狈地走出酒吧。
夜风扑面,带着微凉。
他想逃出一场荒诞的梦。
他想否认。
告诉自己是心理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就像做了一个噩梦。
林致回到空荡荡的宿舍,因为暑假只有他一个人留校,寂静无人的宿舍楼,更加增添了阴森的气氛林致急忙洗澡,刷牙,睡觉,一气呵成,像是企图用程序化的日常堵住脑子里那张裂开的脸。
凌晨三点,林致下床上厕所,晚上经历的事情让他无法入睡。
但是,在寝室的落地镜里,他看见了自己正在熟睡的模样。
他站在镜子前,现实里的自己在流汗、喘息、惊恐地睁眼,而镜中的自己,闭着眼,嘴角轻轻上扬。
林致意识到:“它”并未离开。
镜笑者——不只是模仿那么简单,它像是栖息在他身上,在等一个完美的时机。
林致就像被科莫多巨蜥咬伤的猎物,痛苦煎熬的迈向注定的死亡。
林致惊恐地退开,但镜中的“他”不再模仿,而是目送他离开,眼中多了一种极深的……耐心。
林致失神坐在书桌前,笔尖颤抖的开始写遗书。
“我是林致,当你看到这一封信的时候,我己经死了......”凌晨西点十五,窗外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是对面楼的玻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