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载电台的电流声在狭小空间里拉锯，木懒盯着注射器里悬浮的冰晶，它们在体温的映照下泛着微光，像被封印的星子。

    林小婉用美工刀划开便利店的包装袋，将饭团和巧克力塞进登山包，动作利落得不像个高中生——首到她突然停住，盯着木懒颈后的胎记：“你爷爷说的‘永冻层印记’，会不会是指你天生能和孢子共生？”

    “共生？”

    木懒摸着发烫的额头，39.2℃的体温让他指尖发颤，却意外发现伤口周围的青斑正在消退，“也许吧。

    但现在首要任务是离开市区。

    孢子在人口密集区扩散最快，王叔说过，它们会利用空调和冰箱制造低温环境。”

    地下车库的通道口结着薄霜，感染者的低吼声从上方传来，像生锈的链条在拖拽。

    木懒捡起块碎玻璃，在地面画出简易地图：“东边有座废弃的地热发电厂，我实习时去过。

    那里的蒸汽管道能维持40℃以上高温，或许能建立临时庇护所。”

    便利店的货架己被洗劫大半，木懒踹开消防栓，取出备用的防火面罩：“孢子通过黏膜感染，必须遮住口鼻。”

    林小婉突然指着货架底层：“那里！

    急救箱！”

    金属箱里躺着几支体温计、纱布和碘伏，还有张泛黄的便签，是王叔的字迹：“2012年北极科考队专用消毒剂配方：酒精+辣椒素，可暂时抑制孢子活性。”

    两人在洗手间调配消毒剂时，窗外传来装甲车的轰鸣。

    木懒从百叶窗缝隙望去，看见穿防化服的士兵正在街头扫射，感染者的胸口囊状物破裂，释放出的孢子雾在探照灯下如银河倒悬。

    更诡异的是，士兵们的动作整齐得反常，像被某种意识操控。

    “他们的头盔上有北极熊标志。”

    林小婉认出徽章，“和地下仓库的冷冻柜一样。

    这是鹰国军方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