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后退数步，跌坐在榻上。

    他双手抱头，久久不语。

    王离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站着，任由时间流逝。

    他知道，这个决定对章邯而言太过艰难——要么背上叛逆之名，要么成为弑君者的帮凶。

    "我需要证据。

    "章邯终于抬头，眼中布满血丝，"更确凿的证据。

    ""沙丘宫的斥候三日后便回，届时自有分晓。

    "王离道，"但章兄的大军最迟明日便抵上郡，时不我待啊。

    "章邯站起身，在帐内来回踱步，铠甲随着步伐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王离注意到，他的右手始终按在剑柄上，指节发白。

    "即便如你所言..."章邯突然停下脚步，"扶苏公子凭什么对抗咸阳？

    赵高掌控禁军，李斯统领朝政，胡亥名分己定...""凭他是陛下长子！

    "王离斩钉截铁，"凭三十万边军誓死效忠！

    凭天下人对赵高李斯的痛恨！

    章兄，大秦正统在扶苏公子，不在那个被奸人操控的胡亥！

    "章邯再次沉默。

    帐外传来西更的梆子声，遥远而清晰。

    "我不能立刻答复你。

    "章邯最终说道，"需与心腹将领商议。

    "王离心中一沉——这种大事，知道的人越多，风险越大。

    "章兄...""放心，我只问两人。

    "章邯看穿了王离的担忧，"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若有异心，我第一个斩了他们。

    "王离思索片刻，缓缓点头："既如此，我暂且告退。

    明日午时，我会在上郡城东十里处的废弃烽火台等候章兄答复。

    "章邯微微颔首，突然问道："匈奴犯境之事，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王离面色凝重，"我本己率军驰援九原，中途得知陛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