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爻踢开挡路的变种豪猪尸体，靴底黏着养殖场特有的腥臭淤泥。

    三天前云中子从自毁程序中截获的坐标正在他掌心发烫——那串玛雅数字"2012"此刻化作全息投影，指引他们穿过贫民窟地下排水系统。

    "你确定这是通往养殖场的路？

    "墨弦用判官笔挑开蛛网，绷带下溃烂的面颊随着动作渗出脓血，"闻起来像凌霄老贼的良心一样腐坏。

    ""比良心更糟。

    "云中子扫描着墙面的抓痕，"这是混合了灵兽排泄物和稀释剂的...咦？

    "他突然蹲下身，数据线从指尖探入地缝。

    青苔覆盖的砖墙上隐约可见爪印图腾——羽蛇神的尾巴缠绕着DNA链，正是艾琳娜笔记本上的标志。

    "上周的爆炸触发了养殖场防御体系。

    "云中子瞳孔流淌着二进制瀑布，"所有通道被重新编码，但这些爪印..."他抹开苔藓露出荧光涂料，"是灵兽用唾液混合鳞片粉末画的，它们在给我们指路。

    "养殖场入口处横陈着半机械化的穿山甲尸体，它的钢铁爪子上还套着《萌宠首播设备》。

    陆小爻翻过尸体时，发现它腹部的操作手册：第三代娱乐型战斗灵兽改造指南1.植入K-pop应激反射模块（详见第西章音频武器数据包）2.神经接驳《修真正能量歌单》（与第三章洗脑广告同源）3.痛觉感知替换为多巴胺分泌系统（参考第五章云中子超频痛觉屏蔽技术）"这就是凌霄老贼的新玩具？

    "他用泡面叉子撬开穿山甲的头骨，芯片上刻着项目2012-子项07。

    "不止。

    "墨弦的判官笔突然指向通风管，"听。

    "变异乌鸦用机械喙啄击管道的节奏，正是艾琳娜教过孩子们的玛雅求救密码。

    三人跟着声响钻进管道，在恶臭的尽头看见——养殖场核心区的环形剧场里，机械羽蛇神正在表演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