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现了，”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然后……然后一切都扭曲了，就像……就像一场噩梦，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深渊。”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眼镜框，指尖感受到镜框的冰冷。

    苏沫冷静地环顾西周，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她从包里抽出一张沾染雨水的照片，照片边缘己经卷曲。

    “我失去了家人，”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回忆的闸门被打开，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们……他们是被雾吞噬了……”她紧紧咬住嘴唇，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几乎要流血。

    林远的心沉了一下，他理解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

    从小在动物收容所长大，他目睹过太多生离死别，那种无力感，他深有体会。

    他抚摸着口袋里磨损的动物形状钥匙扣，那是他从收容所带出来的纪念品。

    “我……我叫林远，”他再次自我介绍，“宠物医生。”

    “嗯”她简洁地回应，“这列车……恐怕不止是迷路那么简单。”

    她指着那些神情呆滞的乘客，“你看他们，像不像……行尸走肉？”

    她指尖的污渍让她皱起了眉头。

    林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些乘客的确如同她所说，眼神空洞，毫无生气，仿佛灵魂己经被抽离。

    他们一动不动地坐着，宛如被某种力量控制了一般。

    他注意到其中一个乘客的衣领上沾染着黑色的不明物质。

    “他们……”林远犹豫了一下，将目光投向窗外浓雾，“他们……被雾蚀了？”

    苏沫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能听懂动物说话？”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却又带着一丝探究。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沾满灰尘的小本子，翻开记录着一些零散的笔记。

    林远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