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蒸笼溢出的白雾还未散尽,莱梦就用铁勺敲响了腌菜缸:“那孩子今天满十八,都给我动起来。”
“可是店长…”维元捧着烤焦的蛋糕胚欲哭无泪,“我试了三次都…把蜂蜜罐全搬去仓库。”
店长扯过围裙擦手,袖口沾着的面粉在晨光中像初雪,“安加拉负责引开她三小时,孤魂去后山调整冰晶反光角度。”
修女将梅核串成风铃的手顿了顿:“让信徒在暴雪天巡山,解脱之眼会降下责罚哦。”
“那就让‘神’先赔我去年被梅子汁腐蚀的账本。”
莱梦踹开地窖门,锈蚀的铜钥匙在锁孔里发出欢快呻吟。
灵踩着积雪推开后门时,围巾己经冻成硬壳。
乌鸦啄食着她沿途撒下的松果,孤魂用冰晶在树干刻下的时间标记指向两点整。
“暖气管道…咳…需要紧急处理。”
安加拉的十字架挂满霜花,手中的梅核在地窖台阶上滚出虹光轨迹。
灵弯腰去捡的瞬间,听见阁楼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可能是老鼠。”
修女用经文挡住漏风的窗户,“去年这时候,店长在阁楼囤了三十斤辣椒。”
当灵终于拧紧最后一颗螺丝,夕阳正把雪地染成蜂蜜色。
她搓着冻僵的手指踏上归途,没发现每串脚印都被孤魂悄悄抹去。
灵睫毛上结着冰珠推开后门时,前厅的黑暗浓得像泼墨。
当她摸到电灯开关的刹那,二十支手电筒的光柱如星河倾泻。
“成年快乐!”
维元捧着的蛋糕歪斜如醉汉,奶油写着“史上最强杂工”;安加拉递来的护身符还带着梅子香;连孤魂都用雾气在镜面凝出笑脸。
莱梦站在最后方,将串铜钥匙抛进她掌心:“207室归你管了。”
“其实上周修屋顶时,瓦片划伤手的是我。”
维元展示结痂的食指,“是你偷偷换了药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