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碰触尸体——更别说拥之而泣了。
他能做的只有伫立在尸体身边,静静地看看他暂未失色的面容。
有些东西捏住了他的心,让他没能为之动容。
余拥可能是主角——世界上又有谁不是呢?
——但他不会像那些热血番的主角一样想办法寻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来自己的未来就够堪忧的了。
“未来”?
这个词倒让余拥想到了丝丝过去:“未来?
堪忧?”
干爹同他躺在草坪上,望着繁星点缀的天空。
这里的天全然没有那些摄影作品或者动漫番剧里的震撼,它们照不亮班运常的脸,只是如黯淡的萤火般挂在天上。
“是啊,考的差老师都不管我了。”
余拥的脸倒被照得挺亮,同样是也是星空照亮的,不过是“崩铁”的星空罢了。
“他妈不纯扯淡吗?
未来是你自己的,靠那群以后见到都懒得敷衍两句招呼的老师?
这不阎王爷睁眼?”
“什么意思?”
“见鬼。”
干爹道,“你自己为自己的未来做好,这就够了。
没人是一定活不下去的,就像我们一介混混照样在这几条街出了名堂一样。
我早他妈跟你说了:读书从来不是什么唯一出路。”
“是最好的……我都听烂了。”
余拥脸上的色彩不断变化着,他几乎是下意识回答。
“放你妈的屁,我什么时候说了?”
班运常拍了拍余拥的手,把余拥手上的手机略拨远了些,“你喜欢的,都是最好的出路。
浑活个几十年,你不快活着过,等别人踩你脑袋上快活着过?
能好好活着,能笑着活着,这不就是从下头儿爬上来的理由吗?”
班运常掏出一个火机,取了一支烟,火都擦燃了,但没有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