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的白光。
……军工厂。
到处都灰蒙蒙的,明明己经是杂草野花、虫蛇鸟兽的天下了,却像被死神的衣袍笼罩一样,似乎哪里都见不到生机,哪里都看不到希望,比庄园的外景更加残败,独属于不堪与过去。
他扶正了口罩,他灰色的瞳仁没有温度,带着点滴麻木和对世间最纯粹的、最细微的哀叹,几乎要融进这片天地里。
略微抬高目光扫视全场,依靠自身特殊的敏感力,他能大致感知到其他三名队友的位置。
一个是幸运儿,一个是黛米·波本,还有一个……那个陌生的家伙,那个新人。
伊索·卡尔冷漠地收回视线,拎着手提箱,往小木屋的、离活人最远的一台密码机走去。
这局游戏的结局早在赛前就己定下,他只想早点结束。
破旧的厂房,破旧的天空,破旧的世界。
早该报废的机器哐哐作响,那跳跃的焰火依旧在吞噬什么?
这不关他的事。
入殓师在密码机前粗略地查看两眼,僵硬的天线有时需要大力扯两下才能有反应。
机器的部件有新有旧,键盘过于松动了,旋钮卡壳,机身还能看见非常明显的、乱七八糟的鞋印。
需要解开的密码是一些极费时间的字母谜题。
“嘟嘟嘟……”他漫不经心地点摁着一个个按键,在这样分秒必争的杀戮游戏里,表现过于悠闲了些。
“吱──”谁?
伊索·卡尔错愕地抬起头,恰好与青年撞了眼,由于过于分神,首到听见靴子踩在腐朽木板上的声响,他也没完全反应过来对方的到来。
他紧接着紧锁住眉,目光变得谨慎犀利。
伊莱·克拉克被对方那记狠厉的眼刀唬得愣了一愣。
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起来。
他不由得借眼罩的遮挡瞄布洛戴薇一眼,役鸟像普通的鸟儿一样呆呆地抖了抖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