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某个平行宇宙里,民国的代行者正在城隍庙前与军阀对峙,在某个时间泡中,八十年代的青年正在给猫妖包扎伤口,而我,在这个充满便利店与夜市的现代都市,将带着他们的凡心碎片,继续走下去。
三尖两刃刀的虚影在掌心凝结,却不再是冰冷的兵器,而是带着温度的光刃。
刀刃划出的不再是镇妖的符印,而是便利店的营业时间、夜市的摊位编号、给流浪动物医院的捐款二维码——这些凡人的日常,才是真正的“斩妖”之法,才是照透虚妄的“天眼”。
至于天狱的真相,魔修的阴谋,还有那些等待被唤醒的凡心碎片,我不再急于寻找答案。
因为我终于明白,所谓代行者的使命,不是替神完成未竟的事业,而是作为凡人,在人间的烟火气里,守住那份连神都无法理解的柔软与坚持。
三火突然对着天空吠叫,我抬头望去,云层中隐约可见真君的金甲。
他眉间的竖眼不再鎏金,而是泛着凡人的柔光,像极了老周看顾便利店时的眼神。
一片流云飘过,金甲与云层融为一体,只留下天际的一道金光,那是三尖两刃刀的刀尖,也是照妖镜的镜面,更是千万代行者用凡心写成的,给天地的情书。
“走吧,三火。”
我抱起黑犬,走向便利店的暖光,“今晚老周说要教我调关东煮的汤底,说不定还能遇见化形的槐木精来买烟。
人间啊,可比天狱热闹多了。”
三火摇着尾巴,颈间银铃轻响,与我腕间的纹路共振。
晨光中,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极了照片里那个抱着黑犬的青年,也像极了镜中真君放下兵器的模样——原来神与人的界限,从来不是神格与凡心,而是愿不愿意,为一碗关东煮停留,为一只流浪猫驻足,为一段遗憾,流下真实的眼泪。
而我,林夏,将带着我的三火,我的照妖镜,我的凡心,在这个妖神并存的人间,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