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血,和自己的骨。”
她攥紧玉佩,指尖触到内侧刻的小字“晚砚成双”,忽然想起他曾在丞相府说的话,“不过现在……或许可以加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
“信任。”
她抬头看他,晨光终于刺破雾霭,落在他眼中的笑意里,“就像你敢把后背交给我,我敢把命放在你手里——这种,比毒药更锋利的东西。”
他望着她被晨光镀亮的轮廓,忽然低笑出声,从袖中摸出个锦盒打开——里面是枚刻着凤纹的金疮药盒,盒盖内侧用小楷写着:待你加冕日,赠卿点绛唇。
“成交。”
他将药盒塞进她掌心,转身时披风扬起,露出腰间新配的“奉旨查案”金牌,“不过在那之前——”他回头看她,眼中有星火跳动,“先陪我去宰了那个伪善的父亲如何?
我知道他最怕的毒药,是来自亲生女儿的……手术刀。”
苏晚握紧药盒,指尖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
远处传来更夫敲锣声,新的一天正在京城上空展开。
她望着沈砚之被朝阳拉长的影子,忽然伸手勾住他小指:“走,先去惠民医馆把招牌挂上——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当年被扔进乱葬岗的‘药人0713’,现在要让这吃人的世道……换副心肝。”
他低头看相勾的手指,晨光中她腕间的青蚨金箔忽然泛起微光,与他袖口的竹叶纹交相辉映。
风卷起皇城檐角的铜铃,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比任何时候都要鲜活——原来有些羁绊,不是毒药,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