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关东煮冒着热气,老周用漏勺拨弄着鱼丸,牛油汤底的香气混着清晨的雨雾,在玻璃上凝成水珠。
三火蹲在收银台上,尾巴扫过收款机,竖眼盯着电视里播放的早间新闻:“昨夜市区突发不明震动,地震局称系‘地壳应力释放’......地壳应力?”
老周关掉电视,往我手里塞了罐可乐,“更像是天狱的浊气又渗了些。”
他掀开围裙,露出腰间缠着的禹王锁蛟纹腰带,“昨晚魔修退入镜中时,克莱因瓶的熵体裂缝又扩大了三厘米。”
我摸着眉心的竖眼,那里传来细微的刺痛,像有根金线在意识深处轻轻牵扯。
自从在暗河重塑镜灵,我时常能看见漂浮的光尘——那是散落的凡心碎片,每粒光尘里都藏着某个代行者的遗憾:民国代行者未寄出的家书、八十年代代行者没能救下的猫妖项圈、杨砚秋临终前没能说完的半句话。
“小夏,有客人。”
老周敲了敲柜台。
穿西装的男人走进来,雨水顺着伞骨滴在“小心地滑”的警示牌上,他摘下墨镜时,我看见他瞳孔里流转的青光——那是修蛇一脉的特征。
“来包烟,再要罐冰啤酒。”
他声音沙哑,喉结处有片鳞片若隐若现,“顺便问一句...二郎神庙的代行者,还在这儿打工吗?”
三火突然低吼,竖眼扫过男人的公文包,里面露出半截符篆。
我腕间的三戟叉纹路发烫,数据流之眼本能开启,却在看清男人公文包内的物件时愣住——那是只青铜小鼎,鼎身刻着“噬灵”咒印,却用红绳系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是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正抱着条修蛇幼崽。
“你是...夜市那个壮汉?”
我接过啤酒,指尖在瓶盖上刻下镇灵符,“你的女儿...她还好吗?”
男人浑身一震,啤酒瓶险些滑落:“你...能看见?”
他压低声音,鳞片从脖颈蔓延至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