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电灯。
"她苦笑着打开电视。
屏幕上突然出现的画面让裴湛彻底失控。
他长剑一挥,电视机应声而裂:"何方妖孽藏身于此!
""那是电视机!
"姜殊安心疼地看着自己攒钱买的4K高清电视,"就像...就像你们那儿的皮影戏,只是更先进。
"她翻出医药箱,示意裴湛坐下。
他手臂上的伤口在湖水中泡得发白。
当姜殊安用碘伏为他消毒时,裴湛死死盯着那瓶棕色的液体:"这是何毒药?
""消毒用的,防止伤口感染。
"她小心翼翼地包扎,"在我们这儿,受伤后都要这样处理。
"裴湛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腕上的胎记..."姜殊安低头看去,那个莲花状的胎记正泛着淡淡的金光,与青铜镜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记忆的最后一角终于拼合——十年前玄门之乱,她不是失踪,而是主动穿越时空来到现代,为的就是躲避墨离的追杀。
"我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她声音发抖,"当年我带着半面铜镜跳进星坠湖,醒来时己经在现代,成了孤儿..."裴湛的眼神复杂难辨。
他伸手抚上她腕间的胎记,那金光突然大盛,青铜镜从桌上飞起,悬浮在他们之间。
镜面上浮现出新的画面——墨离被吸入时空裂隙的瞬间,一缕黑气逃逸而出..."他还没死。
"裴湛沉声道。
突然,门铃响了。
姜殊安透过猫眼看去,顿时血液凝固——门外站着博物馆馆长陈世珩,而他眉心,赫然有一点朱砂痣。
"裴湛..."她颤抖着后退,"是墨离...他追来了..."话音未落,大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轰然击碎。
陈世珩——不,应该说是占据了这个身体的墨离——站在门口,眼中泛着诡异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