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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一个∞符号。

    （第十三个……是我？

    ）时凛突然抓住她的肩膀。

    他的机械手指深深陷入她正在金属化的皮肤，蓝光血管与她的银色纹路交织在一起，形成某种诡异的电路连接。

    细小的电火花在接触点迸射，发出"噼啪"的轻响。

    "听着，"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像是隔着很远的水面传来，"你不是第七个。

    "温蕾妮的右眼视野突然分裂——一半看到现实：林宴化身的糖浆正在吞噬整个实验室，所经之处金属腐蚀、玻璃粉碎，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另一半看到记忆：年轻的时凛站在∞舱前，将一颗红色糖晶放入某个沉睡者的口中。

    那个沉睡者……长着她的脸。

    "你是第零号。

    "时凛的声音在颤抖，机械心脏的运转声越来越慢，"主神最初的载体。

    "全息投影突然爆裂。

    无数记忆碎片如锋利的糖晶般射向西面八方，每一片都映照着不同的死亡场景。

    温蕾妮看到：WLN-003在银行劫案中死去，子弹穿过眉心时她的右眼变成了赤红色；WLN-009在实验室爆炸中溶解，皮肤像糖纸般剥落，露出下方精密的机械结构；WLN-005被冷冻舱的液氮冻裂，身体碎成无数块，每一块内部都包裹着红色糖晶。

    （这些都是……我的死亡？

    ）林宴化身的糖浆己经漫到她的脚边。

    那些液体中伸出无数细小的触须，每根触须顶端都长着一颗微型眼球，瞳孔里闪烁着和她右眼一样的赤红色。

    它们齐刷刷地盯着她，眼神中带着诡异的慈爱，就像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

    "欢迎回家，第零号。

    "千万个声音同时说道，声调、语气完全一致，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和声。

    温蕾妮的机械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首指自己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