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妮的声纹完全匹配，"杀...了...我..."现实中的温蕾妮开始剧烈痉挛，她的骨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X光下能看到她的胫骨正在变形，骨密度线重组出新的图案——那是用骨细胞排列的二进制代码，翻译过来正是"销毁所有证据"。

    （我的身体...在自动执行000号的遗愿？

    ）时凛的机械心脏突然迸发刺目红光，他撕开自己的衬衫，露出胸膛上蔓延的蓝色光路。

    那些血管般的纹路正在急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VC-X特有的赤红色。

    "忍住。

    "他将手掌首接按在温蕾妮的额头上，"我要给你看真正的记忆。

    "剧痛如海啸般淹没意识前，温蕾妮最后看到的是自己右手彻底金属化的指尖，以及时凛机械心脏里缓缓升起的——那颗刻着"000"的红色糖晶。

    全息投影如脆弱的糖壳般碎裂，剥落的光斑在空中凝成猩红的雪。

    温蕾妮踉跄后退，靴底碾碎满地VC-X结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她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记忆投影的灼痕——那个穿红裙的小女孩，正用她的脸微笑。

    "这...不可能..."防腐液的气味突然浓烈起来，像千万朵腐败的玫瑰同时在鼻腔绽放。

    隐藏的实验室从扭曲的光线中浮现，∞符号在舱门上脉动，如同活物的呼吸。

    温蕾妮的右眼突然刺痛，糖晶瞳孔自动对焦，将舱内景象放大——十二具大脑悬浮在血色液体中。

    每具都连接着蛛网般的纳米导线，突触间跳跃的蓝光在糖浆般的防腐液里晕染开，像一场诡异的极光。

    最近的那具大脑突然翻转，露出颞叶上激光刻印的编号。

    温蕾妮的嘴唇不受控制地蠕动，念出那个刻入灵魂的时间："23...59...07..."（比我死亡的时间早七秒。

    ）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这个数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