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葬礼上雨水混着泥土的气息，第一次开枪时后坐力震得虎口发麻的触感...可就在这时，她的右眼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啪嗒。

    一滴银色液体从她的眼角滑落，砸在地上瞬间凝结成微型全息投影——五岁的她被绑在实验椅上，针头刺入眼球的瞬间，晶状体泛起VC-X特有的红光。

    "第零号载体，记忆清除程序启动。

    "（不...这不可能...）冷冻舱的玻璃映出她惨白的脸，右眼瞳孔正逐渐变成和投影中一样的赤红色。

    温蕾妮的脑内突然爆发战争。

    记忆A：停尸房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她的"尸体"躺在不锈钢台面上。

    法医的镊子掀开锁骨处的疤痕——皮肤下不是血肉，而是密密麻麻的银色电路，像蛛网般覆盖着整个胸腔。

    记忆B：少年时凛蜷缩在实验室角落，把一颗糖塞进她手里。

    糖纸被血浸透，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别相信7号"。

    他的指甲缝里嵌着蓝色结晶，每次呼吸都会从嘴角溢出VC-X的甜腥气。

    记忆C：主神系统的初始屏幕上，闪烁的是她的脑电波图谱。

    角落里有时凛的笔迹——"000号己失控，启动备用方案"，墨迹被某种液体晕开，在纸上形成泪滴状的锈斑。

    （哪一段是真的？

    哪一段是植入的？

    ）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耳膜随着心跳鼓胀。

    右眼视野开始扭曲，糖晶内部的纳米机器人正在改写她的视觉神经。

    视网膜上浮现出血色警告：[记忆污染度：89%][建议：立即清除WLN-000残留数据]"你看到的记忆，全是主神植入的假象。

    "时凛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机械手指冰凉，掌纹间嵌着细小的VC-X结晶，随着接触泛出诡异的蓝光。

    "你的真实记忆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