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住了她染脏的衣摆。
空气瞬间凝固。
沈逾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看着江见夏耳尖慢慢泛起红晕。
"多管闲事。
"她别过头,声音却软了几分,"放学后赔我件新的。
"夕阳把走廊染成蜂蜜色时,沈逾白跟着江见夏进了文具店。
她在货架间穿梭,黑色帆布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响。
"就这件。
"她举起一件印着物理公式的白大褂,转身时撞进沈逾白怀里。
沈逾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柑橘香。
江见夏慌忙后退,却被身后的纸箱绊住。
他伸手去扶,两人的影子在墙上叠成扭曲的形状。
"笨蛋。
"她推开他,发梢扫过他手腕的瞬间,他看见她耳后有颗淡褐色的小痣。
付款时,沈逾白瞥见收银台旁的盲盒机。
爱因斯坦玩偶在玻璃罩里冲他笑,他鬼使神差地掏出硬币。
"幼稚。
"江见夏嘴上嫌弃,眼睛却盯着他拆包装的手。
当他把抽到的牛顿玩偶递给她时,她别过脸去,却悄悄把玩偶塞进了书包侧袋。
夜幕降临时,沈逾白在书桌前翻开错题本。
江见夏的笔记上,今天的实验电路图旁画了两个吵架的小人,旁边用荧光笔写着:"和笨蛋一组的第1天"。
他在旁边补了个举白旗的卡通形象。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沈逾白望着江见夏房间透出的暖黄色灯光,想起她腕间的齿轮吊坠。
两个原本不会相交的齿轮,此刻却在命运的安排下,开始了笨拙的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