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刹那。
"咳...小羽?
"父亲的咳嗽声像春日破冰的溪流,林小羽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跪在地砖上,浑身汗透如洗。
母亲抱着父亲痛哭,而监护仪上的各项指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指甲全部变成金色,纹路延伸至手臂,像新生的树枝。
"怎么回事?
"主任医师推来CT仪,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肝部肿瘤...完全消失了?
纤维化的肝细胞...在逆转?
"林小羽扶着墙站起来,感觉每根骨头都在剧痛,却笑得无比轻松。
他摸向心口,那里多了块斧形的胎记,颜色比之前更深,却有温热的脉动,像父亲当年的心跳。
"没事,爸睡了一觉。
"他替父亲掖好被角,注意到老人腕间的银镯——那是母亲今早刚换上的,刻着"盘古庇佑"的老银匠手艺。
镯面映出他的倒影,左眼瞳孔里的金色小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淡的斧痕。
深夜的医院走廊寂静如穴,林小羽靠在消防栓上,看着手机里苏晚的未接来电。
最新消息是半小时前发来的:"往生镜碎片在影视城作祟,花旦的凤冠吸干了三个场务的精气。
"附带的照片里,冷宫的宫墙上用鲜血写着"盘古血脉,拿命来偿"。
他摸向口袋里的镜残片,碎片上的金线突然亮起,在掌心投出沈清禾的虚影。
"去九龙壁第三块砖..."虚影只来得及说出半句,便被血色雾气吞噬。
林小羽握紧碎片,感觉体内残余的神力正在凝结成一枚黑红色的种子,那是强行逆转生死的代价。
"小羽?
"父亲的声音从病房传来,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过来陪爸说说话。
"林小羽抬头望向走廊尽头的晨光,雨夹雪不知何时停了,东方泛起蟹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