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银杏林像被泼了桶蜂蜜,阳光穿过枝叶间的缝隙,在余暖暖发顶碎成金箔。
她蹲在满地落叶里,把画板往林深怀里一塞:“林老师,今天请你当模特啦!”
画板边缘还沾着未干的钴蓝色颜料,像她昨天画星空时蹭到的。
林深接过时,指尖碰到她掌心的薄茧,想起昨晚她在图书馆抱怨“画建筑模型磨破手”,他偷偷在她铅笔盒里放了创可贴,图案是带小房子的云朵。
“我……不太会摆姿势。”
他看着她在树根旁铺好野餐布,粉色毛衣袖口露出截手腕,皮肤白得像新雪。
余暖暖忽然趴在落叶堆里,下巴搁在画板上,冲他晃手机:“照这个摆!”
屏幕里是只趴着的小鹿玩偶,脖子上系着蝴蝶结——正是他上周在她宿舍楼下看见的那只。
林深感觉耳尖发烫,笨拙地坐在树根旁,手指绞着校服下摆,听见她笑着喊:“放松点嘛,像小鹿一样自然!”
画笔在纸上沙沙游走时,林深偷偷抬眼。
余暖暖咬着笔帽,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鼻尖沾着点赭石色颜料。
她忽然伸手抓了把落叶抛向他,金黄的叶片纷纷扬扬落进他衣领:“发什么呆呀,模特先生?”
“没、没有。”
他慌忙低头,却见速写本上不知何时被她用铅笔勾了只举着调色盘的小兔子,正蹦向画里的小鹿。
他摸出橡皮,却在碰到线条时顿住——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本子上留下痕迹。
风忽然变大,吹翻了余暖暖的画纸。
她扑过去抢救时,手肘撞翻了颜料盒,钴蓝色在林深校服袖口洇开,像朵突然绽放的花。
“糟糕!”
她惊呼着去擦,指尖在他手臂上蹭出不规则的色块,“会洗不掉的……没关系。”
林深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她的头发扫过他手背,带着雪松味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