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摆动,右手却戴着只乌黑的铁手套。
"赵家小子,"沙哑的嗓音裹着雨幕飘来,"把墓里带出来的东西交给我。
"铁手套在雷鸣中泛起蓝芒,生源惊觉西周雨滴竟悬停在半空,形成诡异的透明牢笼。
大黄狗突然暴起扑向蓑衣人,却在触到雨幕的刹那化作一团血雾。
生源倒退着撞翻药柜,数十个瓷瓶哗啦碎裂,雄黄与朱砂混着雨水在地面蜿蜒成血色溪流。
那蓑衣人正要踏入坟内,曾祖颅骨突然发出嗡鸣,天灵盖上的釉色裂开细纹,迸射出耀目金光。
生源趁机抓起《本草拾遗》砸向油灯,火苗窜上浸透药汁的帘幕,腾起的烟雾中浮现出曾祖虚影。
老人枯骨般的手指隔空点向蓑衣人,铁手套瞬间爬满绿锈,悬停的雨幕轰然崩塌。
"去...灵古洞..."虚影在火光中消散前吐出气音,玉琮上的星图突然灼热发烫。
生源滚入后窗逃向雨夜时,瞥见蓑衣人撕下面皮——那下面赫然是镇革委会李书记狰狞的脸。
暴雨冲刷着山间小径,生源深一脚浅一脚奔向灵古洞。
怀中的玉琮与骨架星图产生共鸣,每隔百步就发热指引方向。
当他喘着粗气冲到洞口时,却发现本该漆黑的洞窟泛着幽幽绿光,无数萤火虫聚成箭头形状,指向洞穴深处。
阴风裹着腐臭扑面而来,生源摸出父亲给的龙脑香丸含在舌下。
岩壁湿滑的触感突然变得粗糙,他举火折子照看,惊觉整个洞窟布满了人工凿刻的经络图,百会、膻中等要穴位置嵌着青铜古针。
在洞穴转折处,一具无头尸骸倚壁而坐,森白指骨紧扣着岩缝。
生源顺着尸骸右手望去,呼吸骤然停滞——岩缝里卡着只完好的右手掌骨,食指第二关节处套着枚生锈的七星铁环,与药柜里那柄九星砭正好吻合。
当生源颤抖着触碰掌骨时,整座洞窟突然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