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后退一步,后背却撞上了一根冰冷的石柱。
她这才发现周围矗立着九根刻满符文的黑色石柱,构成一个诡异的圆形阵法。
九根粗如手臂的玄铁锁链从西面八方延伸而来,汇聚在中央那个悬空而立的身影上。
男人墨色长发凌乱地披散着,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
沧溟微微仰头,声音里满是森冷与怨怼:“瞧清楚了,这便是祭血族的‘杰作’。
我这双眼睛,被108道魂丝密密缝合,从此不见天日,他们妄图让我永堕黑暗!
这镇魂钗更是刺入我的胸口,千年来,我每日都在承受这蚀骨之痛!”
三千年了,有些记忆模糊了,沧溟脑中只记得和祭血族的恩怨……却也忘记到底是谁给他设下的双重封印。
江浸月听得头皮发麻,心中对祭血族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寒而栗,但仍倔强道:“我虽不知祭血族与你有何深仇大恨,可我只是个普通凡人,和他们绝无瓜葛。”
沧溟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震得西周的空气都嗡嗡作响:“普通凡人?
你若真是普通凡人,如何能冲破这蚀骨渊外的重重禁制,来到我面前?
祭血族的血脉之力在你身上觉醒,才会引得这牢笼出现异动。
江浸月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似乎想从那里找到答案,可映入眼帘的只有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一个古老的祭祀场景,人们身着黑袍,口中念念有词,而自己似乎身处其中。
“不,这不可能……”江浸月抱着头,痛苦地呢喃。
沧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转瞬又被仇恨所取代:“如今,你既来了,便别想轻易离开。
你这祭血族的血脉,或许就是我冲破这封印的关键。”
说罢,他周身涌起一股黑色的魔气,朝着江浸月汹涌扑去,想要将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