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做了手脚。
"他用断指蘸茶水在桌面画圈,"这藤球里藏了磁石,瞎子的匕首是陨铁做的。
"黑瞎子立刻反驳:"老东西的罗盘才是作弊神器!
"白毓宁趁机抢回藤球,发现球体表面刻着"Krupp"的钢印——这不是上个月被劫的德国货吗?
她刚要开口,黑瞎子突然塞给她一串糖葫芦:"三小姐消气,这是城隍庙李老头新熬的...""黑瞎子!
"陈九指突然指着他的裤兜,"你偷拿了我的酸梅汤!
"三人追打间,藤球滚到楼梯口。
白毓宁甩出鞭子缠住球柄,却不小心勾住了黑瞎子的裤腰带。
狼尾青年一声惊呼,抱着柱子往下滑,皮衣纽扣崩得满屋子飞。
"非礼啊!
"黑瞎子怪叫,"陈老头快救我!
"陈九指笑得首咳嗽,突然掏出罗盘对准黑瞎子:"妖孽,看老夫收了你!
""停!
"白毓宁哭笑不得,"赌注作废,今天的酸梅汤我请。
"茶客们哄堂大笑。
黑瞎子趁机把糖葫芦塞进陈九指嘴里,酸得老人首翻白眼。
白毓宁蹲在地上捡算盘珠子,发现其中一颗刻着极小的古滇文"赢"——这是她十岁那年偷偷刻的,如今倒成了今日闹剧的最佳注脚。
"三小姐,"黑瞎子突然正经八百地行了个军礼,"明日滇越铁路有新货到,咱们要不要...""闭嘴!
"白毓宁和陈九指异口同声。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柜台抽屉里,半截德国怀表突然发出蜂鸣,表盖内侧映出白毓宁发间银铃——那是母亲留下的遗物,此刻正随着远处锁龙井的脉动微微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