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盘山公路笼罩在薄雾中,陈霄的车缓缓驶入江城化工旧址。
铁门早己锈迹斑斑,歪斜的警示牌上"危险区域"的字样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
杨知予攥着摄像机,镜头扫过杂草丛生的厂区,忽然发现主厂房的窗户上,隐约有新鲜的撬痕。
"不对劲。
"陈霄将车停在百米外的枯树后,伸手去拿后座的战术背包,"我们的行动可能己经暴露。
"他的手指抚过包里的防弹衣,眉头拧成死结。
昨夜老周发来的消息还在脑海中回响:市局副局长突然调走了所有驻守郊外的警力。
杨知予戴上微型耳机,将录音笔别在内袋:"我从西侧通风口进去,你从正门吸引注意?
"她话音未落,陈霄己经扣住她的手腕:"不行,太危险。
"他的掌心带着薄茧,却烫得惊人,"对方手里有武器,你留在这里接应。
"远处传来乌鸦的啼叫,惊起一阵落叶。
杨知予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昨夜仓库里他发着高烧却仍在研究地图的模样。
"陈霄,"她压低声音,"你左肩的伤口己经感染,强行行动只会......""没有选择。
"他甩开她的手,战术靴踩碎满地枯叶,"今天是销毁证据的最后期限。
"他转身时,风衣下摆扫过她手背,带着硝烟与消毒水混合的气息。
杨知予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浓雾中,咬咬牙,从背包里摸出防狼喷雾,跟了上去。
主厂房内弥漫着刺鼻的霉味,陈霄举着手电筒,光束扫过满地的化工桶。
三年前那场爆炸的痕迹仍清晰可见,焦黑的梁柱上还挂着扭曲的钢架。
他蹲下身,指尖抚过地面的新鲜轮胎印——有人最近在这里频繁出入。
突然,二楼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陈霄立刻举枪戒备,却听见熟悉的惊呼:"陈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