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个人的身影渐渐远去,突然觉得好不真实。
他重生回到刚入山门的第二年,这个时候的许溪言和顾铭与其他弟子相比较,对他还算是好的,许溪言就不必多说了,他做为大师兄自是一碗水端平,从不去欺负宗门中任何一个弟子。
不过,顾铭这个人……他心眼不坏,就是嘴贱了点儿。
不光如此,他就像一块黏在许溪言身上撕都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只要有许溪言在的地方,必然会有他的身影,难缠的紧。
日头渐高,微风拂过。
沈虞收回思绪,朝着长生殿方向深深凝望了一眼。
他知道是自己太鲁莽,才惹的师尊亲自下罚令惩罚他,纵使二十戒鞭是重了些,可他对江道尘一点儿怨言都没有。
……三日后,午时。
急雨骤停,带来一阵寒意。
弟子们从经政殿下课回到行云阁的时候,沈虞正在抄写第六十八遍宗规,一向嘴欠儿的顾铭瞧见他坐的端首,走过来便一屁股坐在桌案上,将笔架上的毛笔拿下来放在手中把玩着。
“呦呦呦~沈师弟身体康复的可真快啊。”
“那二十戒鞭抽的后背都血肉模糊了,原以为你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没想到这才三天就能下地了?”
他阴阳怪气道。
沈虞头不抬的抄着宗规。
全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眼见自己吃了瘪,顾铭一把将桌案上的纸拽过来,他瞧着上面工整的字迹,略微惊了一下。
“啧啧啧,这还是我们的沈师弟吗,我记得你以前被罚抄写的时候,恨不得将笔抡飞起来,那字就像是每个笔画扭在一起打群架似的,敷衍至极,怎么这次如此乖巧?
不过也是,以前都是玉清和上清两位长老罚的,这次是师尊亲罚……”沈虞将纸张从顾铭手中夺过来。
“要你管。”
他白了一眼。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