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晃荡,马尾辫扫过季则言僵硬的肩膀,“梨小寒都说我抱起来像棉花糖,你居然说我该减肥!”
她扭头冲教室里的梨小寒眨眼,后者正抱着书包乖乖等家长,卷毛在夕阳里泛着浅金光泽,像只被揉顺了毛的小绵羊,眼神还有点懵。
季则言指尖轻轻戳了戳素锦鼓起来的腮帮,“吃货。”
素锦拍开手,小姑娘气鼓鼓地落地,小辫子上的橡皮筋都蹦飞了一根:“讨厌!
跟你说话还不如和小寒玩跳房子!
总跟我说这些我听不懂的!”
气死她了,季则言罪不可赦!!!
居然敢说她胖!
说着转身就跑,白色运动鞋在地面踩出啪嗒啪嗒的响声,书包上挂着的奥特曼挂件跟着晃出残影。
“笨蛋,鞋带开了。”
季则言弯腰去捡她掉落的橡皮筋,抬头时却看见素锦己经窜到了校门口。
银色轿车的车窗摇下,李允芝笑着冲他招手,小姑娘正扒着车门回头做鬼脸,夕阳给她发梢镀了层金边,像团跳动的小火焰。
“季同学今天又被素锦折腾啦?”
李允芝笑着递过颗水果糖,季则言下意识接住,糖纸在指尖发出清脆的响声。
后视镜里,素锦正把整张脸贴在车窗上,鼻尖压扁成小馒头似的,看见他抬头又立刻躲进妈妈怀里,只露出一绺翘起的头发。
跟李允芝道了别,轿车驶离时带起的风掀起季则言的校服领口,季则言突然想起方才素锦挂在他脖子上时,发间飘来的味洗发水气息,像团温暖的云,轻轻撞进他总绷得笔首的世界里。
他抬头看见妈妈笑盈盈的看着他说:“小言啊,你遇见克星了。”
妈妈说的“克星”是什么意思呢?
夏语不语,只是一味的笑。
季则言摸着口袋里圆滚滚的水果糖,眼睛闪过一丝迷茫。
首到夜风掀起他作业本里夹着的便利贴,上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