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通道跑,手电筒光束照见墙壁上的箭头,指向市立医院的方向——那是许幼禾工作的地方。
当他们从医院后巷钻出时,顾沉看见许幼禾正在急诊室门口张望,护士服口袋里露出半截银戒。
阮静姝忽然停住脚步,盯着许幼禾胸前的工作牌:“你父亲是新禾建筑的监理,对吗?
他的死亡报告,我这里有原件。”
许幼禾的脸色瞬间苍白,银戒在指间转动:“你怎么知道……因为我父亲也是被他们害死的。”
阮静姝扯下旗袍上的珍珠手链,露出手腕内侧的条形码——那是骨灰盒的编号,“我们的父亲,都葬在翡翠山庄的无名碑下。”
急诊室的灯突然熄灭,顾沉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迅速将文件箱塞进许幼禾手里,低声道:“交给江凛,密码是你银戒内侧的数字。”
转身时,看见周显章的保镖己经逼近,为首的正是那个眼部有疤的狼头纹身者。
“顾沉,”阮静姝忽然举起从密道带出的手枪,这次弹匣里装满了实弹,“带她走,我来断后。”
顾沉望着她坚定的眼神,忽然想起老书记手札里的话:“秋海棠的刺,能保护自己的根。”
他拽着许幼禾冲进医院,听见身后传来三声枪响,混着阮静姝的轻笑:“周显章,你还记得我父亲临死前说什么吗?
他说,秋海棠的根,永远在泥土里。”
医院的走廊里,许幼禾颤抖着打开文件箱,里面的急救车改道批文、苏母的产前报告、还有父亲的验尸报告一一滑落。
顾沉摸了摸她的银戒,戒内侧的“0927”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忽然发现旁边多了行小字:“阮静姝,秋海棠行动最后一环”。
这一夜,顾沉在笔记本上写下:“旗袍香里藏刀,红痣底下是根。
阮静姝的枪,打响的不是复仇,是秋海棠的重生。”
笔尖在“林晚秋”的名字上画了个圈,想起密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