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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澜下意识把笔藏进口袋,这个动作让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二十六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当年那个偷偷往林墨书包里塞情书的小姑娘。
窗外的天空泛起一丝灰白,莫斯科的雨夜即将过去。
沈清澜站在窗前,看着自己的倒影和渐渐亮起的晨光重叠在一起。
她轻轻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七年没拨过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一条信息:"你的笔落在我这里了。
"发完又觉得太过生硬,咬着嘴唇补了一句:"下周的演出...我给你留了票。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回复简单得就像她们从未分开过:"好。
"沈清澜看着这个字,突然觉得右膝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
她把林墨的笔和自己的舞鞋放在一起,两个截然不同的物件,却莫名地和谐。
就像她们两个人,一个在云端,一个在舞台,却始终被某种看不见的线牵引着。
天完全亮了,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照在诊疗室的地板上。
沈清澜拎起背包,护膝的金属部件在晨光中微微发亮。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充满消毒水味的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走廊的尽头,晨光正好。